狡兔死,走狗烹,一力扶持著當今圣上坐上龍椅的人。一定知道甚么不為人知的真相,本身就是皇上的一個把柄。
若想要真相不泄露出去,就沒有比讓那人永遠的閉上嘴這個法子更安全的。
可是勝平公不僅活著,而且活的很好。
他,一定有甚么趨吉避兇的護身符罷。
勝平公內室窗戶下面的回廊非常優美,建筑的古樸又漂亮,雕花也精致至極。坐在回廊上,滿眼的綠意,外面那木槿樹那粉紅色的花瓣會隨著風。一點一點的落在回廊之中,非常好看。
我悠閑的坐在了回廊上面, 看天色還光亮的時候,提前出現的半個白月亮。坐在這里賞月的話,該是十分美好的事情罷。
我自己,都為自己的悠閑暗暗吃驚,大概正是應了一句虱子多了不癢,債多了不愁,因著全然不知道,自己應該怎么辦,索性甚么也不去想。
腦海之中浮現了那個穿著鵝黃襖裙的少女來。
如果真正的花穗習慣了我的身體。習慣了在妖界的生活,不肯跟我交換的話,那,我是不是永遠也沒法子以那個面貌回到娘身邊去了?
太清宮。畢竟不是我真正的家。我托著腮,不讓自己去想陸星河。屋里的歡笑聲從窗戶里面漏出來:“平盛公,真真乃是當今的真英雄……戰績彪炳的不少,卻多是一身煞氣,教人無法親近,可是如同平盛公這般,滿身仁義之氣的,委實不多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平盛公見那玉琉一張嘴又甜又乖覺。,忍不住也心花怒放:“你這小姑娘,年紀不大,看得倒是清楚,元春子掌門人好本事,教養的女兒真真是再好不過的,改日老夫這病好了,尋一個出身高貴的如意郎君與你相配可好?”
玉琉答道:“只可惜,玉琉心里,有了人啦。”便頓了一頓。
我看不見,也猜得出,那一雙眼睛,一定正含情脈脈的望著陸星河。
“哦?”平盛公道:“料想你眼睛這樣清明,自然也是人中之杰了。”
玉琉卻嘆道:“只可惜,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,還是一切隨緣的好,若當真與那心上人有緣無分,到時候,玉琉貪心,再求是一個平盛公這般的真英雄。”
玉琉是個長袖善舞的,正在庭室之內與那平盛公虛意逢迎,似乎很能討得平盛公的喜歡。
蘇沐川說過,玉琉乃是那三皇子的人,這樣的話,她是不是,也是為著那“護身符”而來呢?山賊跟捕快,都是一家人,玩的一手好戲。
一陣線香的味道過來了,我抬頭一看,是陸星河。
陸星河抿了抿嘴,坐在了我身邊。
這,是唱的哪一出?我有點莫名其妙。
陸星河臉色有點發紅,一雙死魚一般眼睛望著外面紛飛的木槿花瓣。
我在想,自己是不是站起來走開比較好。
但還是猶豫了。
死魚眼抱著胳膊,像是很苦惱一樣,猶豫許久,才說道:“昨日里……”
“啊,昨日里,是花穗不對,”我勉強說道:“叫大師哥丟臉了,我真正的身體一定會盡快的尋回來,不讓大師哥為難的。我……我一定盡快走。”
為什么,明明是他先發的脾氣,我卻要小心翼翼的說起了這個來。好像因著喜歡他,總是什么驕傲也可以沒有,甚么事情也可以看不出來……
喜歡一個人的感覺,真辛苦。
“你……”陸星河梗了一下:“能不能,不要急著走?”
“誒?”我瞪大眼睛,奇道:“可是昨日里,你不是……”
“因為玉琉去了,對咱們兩個昨日發生的事情,十分喜聞樂見似的,”陸星河道:“而且,言談之中,玉琉好像,有什么秘密。”
“你……你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