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點頭,這時,那個臺上的少年早朗聲說道:“因著那妖女身后背景是個錯綜復雜的。居然來了不少邪教眾人,妄圖要將這邪教妖女給救回去,為著這個,耽擱了一陣子,還請列位見諒。”
那幾個道士胡亂嚷道:“既如此,還不將那妖女帶出來?該不會,你們國師也只不過是無中生有,吹一吹牛皮,眼見著事到臨頭,要尋甚么臨時抱佛腳的?”
“幾位說笑了。”那少年不卑不亢的說道:“今日盛事。乃是國師籌劃已久,本便是與大家戮力同心,一道對付那百花神教的,何至于掩耳盜鈴,自欺欺人。來人啊,且將那妖女給帶上來!”
只聽一陣腳步聲,一個戴著黑紗遮面的女子楚楚可憐的給帶了上來。
“誒……”道士們炸開了鍋:“出也出來了。捂著臉作甚?說是開大會,怎地模樣也不讓人瞧?國師分明是看不起我們!“
“看不起!看不起!”有些個道士是帶著點江湖氣的,最重視一個臉面,一聽有嚷起來的了。早摔盤子砸碗,鬧的會場一個不可開交。
那少年忙道:“列位既然不是那百花神教之人,又何必一定要看著這妖女的臉面?橫豎也不識得,看與不看,甚么了不得了?這樣嚷著,難不成,是與百花神教有干系的,這才非要認一認捉到的是不是自己人?”
“黃口小兒,你他媽的別放屁!”一眾道士哪里肯聽這個。早嚷起來了:“你說誰是百花神教的?”
“既然不是,又有甚么必要,非得瞧一瞧這個妖女?”那個少年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若是說得出非看不可的理由,可以服人,那在下即刻與國師說明,將妖女的黑紗打開。”
那些個道士們抓耳撓腮,一時著急,逼的面紅耳赤。倒是也不曾說出甚么響亮話來,我趁機說道:“那空口無憑,你們又要如何證明這個女子不是你們隨便自哪里拉出來濫竽充數的,而就是百花神教的妖女呢?你又如何可以服人?”
“對!”那一些個道士見我肯來解圍,忙道:“太清宮的師妹說得對!你們拿出證據來!”
那少年微微一笑,道:“夫人說得有理,我們這便將憑證給拿出來。”
夫人……我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恨自己多話,但一說拿憑證,大家伙倒是也來不及計較這個稱謂,一雙雙的眼睛都聚集在了那少年的手上。
但見那少年將那個女子的袖子往上一拉,百花金蛇釧露了出來,我吃了一驚,細細一看,但見那金蛇的尾巴卻是已經不在金蛇口中,而是隱然不見了,大半金釧也消失了。
是……進入了體內?與我的一模一樣。
我心下一沉,這國師,究竟是怎生真的弄到了百花神教的妖女?
蘇沐川低聲道:“你還記得你上次在白御史家中帶回來的那個百花神教的妖女么?”
我點頭道:“父親和師叔們說是將那個妖女關了起來,不教我們知道,現如今,還是沒有消息,不知道父親他們審問出來甚么了。”
蘇沐川低聲道:“我偶然聽看守那個妖女的師弟們說起來過,好像那個妖女,什么話也未曾說出來,便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我奇道:“怎么死的?”
蘇沐川搖搖頭,道:“饒是師父他們,也并未查出來究竟是死于什么原因,渾身血脈逆流,眼睛都是紫黑色的。”
一定……是金蛇釧,全都鉆進心脈里去了……難不成,那百花神教,還能自行操控金蛇釧入體的速度么……我心內一沉,好像一把明晃晃的刀懸掛在了脖頸之上,隨時會落下來,砍人一個猝不及防。
我只覺得頸間發冷,忍不住摸了摸脖子,蘇沐川低聲道:“橫豎百花神教得罪不得,花穗,你這個惹事的脾氣,可一定須得收斂收斂,旁的也便算了,百花神教,斷然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