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拿起了一個小小的金盞,一飲而盡。
眾位倌人看見了大先生過來了,俱是低眉斂目的樣子,誰也不敢將眼睛抬起來。
我忙也回了一杯,笑道:“驚不驚的,您也勿要說的這般客氣,行走三界,哪里是沒見過這等子世面的,大先生著實客氣了。”
死魚眼自然也毫無懼色,只是對身邊的倌人有些心煩罷了。
大先生的眼睛閃了閃,笑道:“兩位客官,果然不是一般人物。”
“大先生謬贊,”我答道:“來便是來一個樂子,旁的事情,我們是不放在心上的,酒甘人美,足矣。”
大先生一雙澄澈的眼睛望著我,半晌,方道:“客官,尊姓可是江?”
全然是一副“我將你認出來了”的模樣。
我心里一驚,但隨即想到自己的假名字,忙笑道:“大先生有禮了,我叫江富貴,這是我姐姐江富有。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那大先生笑道:“可巧,不知怎地,只覺得,下與在下一位故人有些相似。”
“故人?’我順口問道:‘也是姓江的么?”
“正是,”那大先生微微一笑:“只不過,那位故人,并不是您這般的青春,是在下同輩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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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我笑道:‘可是大先生,全然看不出輩分來,怎么瞧,也是與我們差不多的歲數一般。”
好話,人人都愛聽,那大先生也展顏一笑:“慚愧,在下的歲數,自己也已經記不起來了,不敢跟客官相提并論。今日您二位照應生意,在下感激不盡,若是這里的倌人還叫您滿意,真真希望,日后能時常迎您二位來翠玉居。”
我答道:“好說,大先生的盛情,卻之不恭。而且,咱實實,也舍不得這許多如花美眷,此般繾綣的溫柔鄉,來過一次,想必今生今世也忘不了。”
“沖著客官這句話,不嫌棄的話,在下也全然要將客官做一位知己了,”大先生含笑坐下來,望著死魚眼,附在我耳邊也低低一笑:“怎地,這位公子,是不放心您獨個兒進來,才喬裝打扮,跟進來的?”
我心下一涼, 一眼,就將死魚眼看穿了么……連那些個伺候女人熟練了的倌人也不曾起疑,這大先生的眼睛果然厲害。
死魚眼還全然不明所以,一看大先生靠我那樣近,早不樂意了,臉色跟大蔥一樣,不住的瞪我。
我便索性笑道:“果然,甚么都瞞不過大先生的眼睛,未婚夫婿管的緊,說是想來見見世面,他非要跟著,煩惱煩惱,放不開手腳。既然犯了規矩,也著實不好意思,只是,我們兩個是凡人,內丹拿不出來,不知還能用什么補償給大先生?”
“無妨,為著這個初次登門的緣分,在下并不是那般心狠手辣的,自然也不會將事情做的那樣絕,”大先生笑道:“玩樂的不痛快的話,在下可以幫著您想想法子。”
“哦?”我且問道:“不知道大先生有一個什么法子?”
“宴飲起來的時候,這大堂之中,有一個蒙眼摸親的游戲,”大先生笑道:“到時候,您那夫婿蒙了眼睛,隨您自去玩樂,可好?”
我忙到:“大先生盛情,感謝感謝!”縱島休劃。
“既如此……”大先生站起身來,道:“便不打擾兩位客官的雅興了。” 說著,自去了。
蒙眼摸親……想也知道該亂成一團,趁著那個機會,摸一摸地牢的所在,倒是勉強可以一試。
死魚眼早拉了我過去:“那大先生與你說什么了?”
“不曾說什么,不過是夸大姐美貌罷了。”
“別叫我大姐!”
果然,更晚了一些,廳堂之中的燈火逐漸的黯淡了下去,一大排倌人們笑吟吟的站成了一圈,將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