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夠回心轉意罷。”
“回心轉意……”那檀先生嘶聲道:“在下……在下整日里費盡心思,討夫人歡心,已經是盡心竭力,難道,連一點點的真心,也不能保留么?”
“臥榻之側,豈容他人鼾睡。”死魚眼道:“說實話,這對定國公夫人來說,只怕稱不上公平,她與你的,總比你與她的要多,她想得到的,偏生你正給不起,如何不恨?”貞廳呆血。
我心頭一震,陸星河,什么時候,居然也這樣能站在旁人的處境看事情了?
“不錯……不錯……是我負人……我負了所有的人……”那檀先生顫巍巍的站起身來,道:“我……我走吧。”
“往胭脂河么?”我問了一句:“檀先生,化作魚之后,今生今世,都只能做魚了,慢慢的,你會生出了鱗片,生出了觸須,還有鰓,還有尾巴……”
“她們……她們安好就是了,煩請兩位幫我一幫,往燈籠胡同第二家送了信,教她們只當我是出門買賣,遇上水災,客死他鄉了。”檀先生一聲苦笑:“這,是報應。”
誰不是為生活所迫呢?
檀先生蹣跚的出了定國公府上,虛弱的背影攏在夜色之內,像是一團子融化了的水墨。
沒人能幫,嬰胎的咒解不開。
陸星河嘆了一口氣。
我問道:“大師哥,是不是你心里,也要跟著難過?”
陸星河道:“為著那樣心愛的人,寧愿自己赴死,悲壯是悲壯,我倒是覺著,一生之中,出現了那一種便是自己死也要保護的人,卻也是一種幸運哪。”
他握著我的手,更緊了一些。
奇異的魚腥味道散去了,定國公夫人上告了太后,說是我十分能干,解決了自己的困惑,自己給了賞賜不說,也進言太后,說是我堪可擔當重任。百度嫂索||筆|胭脂河詭怪傳說
太后十分得意,道:“花穗,哀家終究不曾錯看了你。”
我忙道了謝,心下卻想著,只是這一份厚望,也是著實沉重的。
死魚眼的鷹隼來報,說是胭脂河上,現如今出現了一條金色的鯉魚,那鯉魚非但沒有魚腥味道,倒是卻帶著佛門的檀香氣息,教人嘖嘖稱奇。
沿岸的人奉作神魚,居然還有在岸邊燒香拜祭,求保佑自己家科考之人,能鯉魚跳?門。
這樣下去的話,會不會那個金色鯉魚,要成為胭脂河的水神?
我合上了那個紙條子,笑了。
突然,正有人自我身后伸出了手來,搶過去了那一張條子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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