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跪下了,上了三柱清香,香煙裊裊,抬起頭,神像居然猙獰的跟睚眥大人的戰(zhàn)神廟神像別無二致,是一個大頭神獸,看上去十分兇惡。
園子清靜,也不見有旁人,我便大著膽子,往里面探頭,道:"信女前來燒香的,不知道龍神爺可在?"
大殿之內(nèi)空蕩蕩的,只傳來了微微的回聲。
"誒?"
大殿里面,好像根本沒有人在。龍神爺今日里,出去了么?
"喂!喂!"一個清越的少年聲音響了起來:"小丫頭子,你回來啦?"
我回過頭去,只見一棵大樹上,蹲著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少年。
那個少年一身平平常常的灰布衣裳,臉上卻像是帶著點痞氣:"你是空手來的么?"
"你,是黃鼠狼?"我凝眉望著那個少年垂在了身后,像是給天雷劈過,隱藏不得的尾巴,道:"你認識我么?"
"什么廢話?"那個少年自樹上跳下來,道:"你不是也認識我?你忘了,十幾年前,還是二十年前,誰帶著你去鬼市的?不是正為著你,咱這尾巴才給火燒了的,短短時候不見,你倒是貴人多忘事,說起來,你是不是該上街,給我買一個燒雞吃?"
"十幾年前?"我答道:"下只怕是記錯了,十幾年前二十年前的時候,我大概還不曾出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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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咦,"那黃鼠狼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眼睛,道:"不對不對,明明就是你,你的靈氣,咱還記得,莫要抵賴,燒雞拿來!"
這個黃鼠狼,說話倒是也挺押韻的,我想了想,便問道:"大仙,只不知道,您怎生會在龍神祠之內(nèi)?龍神爺往何處去了?"
"誰知道?"那黃鼠狼滿不在乎的說道:"那個憊懶之神,不消說,一定是出去玩樂了,咱才偷偷回來,想摸點子貢品吃,"說著,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一絲懷念來:"建了龍神祠之后,咱,便許久不曾進來了,不想一來,又碰上了你。"
我一下子想起來了,這妖怪識人,好像并不是識面目,而是辨別味道和靈氣,就好像人看黃鼠狼都是一個樣一般,黃鼠狼看人也都是一個樣。
他認識的那一個,八成,便是我的前世了。
龍神爺既然不在,連黃鼠狼都敢闖進來,看來見龍神爺?shù)氖虑槭锹淇樟耍怯錾线@個自稱識得我的黃鼠狼,也算一個收獲,我便請黃鼠狼下了樹,在街上買了一個荷葉燒雞與他吃。
那荷葉燒雞是紫玉釵街馬二娘熟食肆里十分出名的一道菜,雞肉燒的色澤金黃,外酥里嫩,還帶著荷葉的清香,油而不膩。
黃鼠狼捧著燒雞吃了一臉的油,兩手將一絲絲的雞肉撕開,全然是餓壞了的模樣。
好不容易吃飽了,那黃鼠狼才長長的打了一個飽嗝,道:"你這個小丫頭子,倒是也不算沒良心。"
我忙道:"吃也吃過了,既然咱們算是故人,還請您說一說,故人的故事,可好?"
"你不是說,你十幾二十年前,還不曾出世么?"那黃鼠狼狐疑的盯著我:"這會子又認了?"
"約略,您認識的那個靈氣,不是這個我,倒是我那個前世。"我忙道:"敢問先生,那個您帶著去鬼市的,是個什么人?"
黃鼠狼眨了眨眼睛,方才摑掌道:"啊呀,是了,你別說,人可不曾能永葆青春的,你你你,是那個小丫頭的轉(zhuǎn)世,對對對,怪不得,靈氣說一個一模一樣!說起了那個小丫頭子來,整個玄陰地的妖怪睡不知道?日日隨在了龍神爺后面,自稱什么龍神使者,整日里作威作福的,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個無辜無助的妖怪!不想她死了,已經(jīng)轉(zhuǎn)世了,真快真快,用人類的話來說,簡直是一個彈指一揮,滄海桑田哪!"
這個黃鼠狼,看不出痞里痞氣的,倒是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