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是一口枯井。
我曾經,差點死在里面,那一股子井底的風灌上來,吹了我的一個透心涼。
阿芳也盯著那口井,喃喃道:"這樣說來,上一次,哥哥便是在這個地方,沒有了蹤跡的?"
那個管家帶著點抱歉,說道:"不錯,那兩個大漢抬著棺材下去之后,便一直不曾見上來,我們這邊的人沒法子,這才想進去瞧瞧的,那個時候,陸道長便來了,也不曾尋得了什么線索去,后來,我們便按著陸道長的吩咐,將這個地道改成了井口。"
不錯,那個白毛僵尸之所以不會作亂,可不是因著旁的,正是因著,連內丹都掏出去了,落了一個灰飛煙滅,而里面的陰氣不散,很容易便成了養尸地。
若是能在合時宜的方位上開洞,每一日,陽光過來能照到了井底,陰氣才能慢慢的散了。
原來,我上到了花穗的身上,給他送回太清宮之后,他又回來過一次,而阿虎……剩下的那個大漢,應該是阿豹吧?便在這段時間內,一齊神秘消失了。
時間,剛剛好。
阿芳望著那個井口,怯生生的問道:"不知道,這個井口,是不是,可以下去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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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管家忙道:"可以,我們全按著陸道長的吩咐,將那墓室對接著的,不曾封死了。"
阿芳一聽,立時便說道:"若是可以,阿芳,阿芳想下去看看,哥哥若是留下了什么物件兒的線索,只有我認得。"
"既如此,我隨著你去吧。"陸星河道:"你一個下去可不行。"
"自然不行,"陸星河話不曾說完,我且打斷了:"大師哥,帶著我也一道下去瞧瞧。"
"這……"陸星河皺眉道:"地下并沒有什么新鮮的。"
"可是,我想著故地重游。"我低聲說道。
陸星河這才點了點頭。
垂下了繩子,我這段時間的東奔西跑,已經鍛煉的能輕車熟路的下去了,自然不在話下,阿芳力氣小,膽子也小,陸星河便索性背著了她,攀著繩子下去的。
這大概,是除了我之外,陸星河第一次背旁人吧。
阿芳的臉紅的厲害,囁嚅著:"給,給您添麻煩了。"
"無妨,"陸星河道:"不值一提。"
下了那墓穴,我起手點亮了火折子,這個噩夢似的地方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我眼前。
一股子,奇怪的潮氣。
整個墓穴不算凌亂,相反,除了那個被白毛僵尸抓破了的棺材,旁的地方,不管是祭品臺子,還是隨葬的東西,倒是擱的井井有條的。
阿芳瞪著眼睛,寸步不離的隨在了陸星河身后,全然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。
"阿芳第一次下到了這種地方來,一定很害怕。"我說道:"大師哥,你護著阿芳,我四下里看看。"
"花穗,不許你亂走。"陸星河皺起了英氣的眉頭來:"這里畢竟還是有陰氣的。"
"沒事。"我回過身沖著陸星河搖搖手:"大師哥莫要擔心。"便自往里走了去。
墓室本來也不算大,走一圈,很容易就看過來了,地上塵土很厚,當時就算有腳印,也看不出什么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