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終究,是沒有這個機會了,我,又是沒有輪回的,這一世, 許多遺憾……”說著,本來手上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,卻還是將那更魂器給顫巍巍的托了出來:“終于……終于……”
睚眥大人接下了更魂器,點了點頭:“是,你還回來了。”
“說呀!”花婆婆急的只差翻幾個跟頭了:“你知道只有這一世,你還不將心思說出來!”
“我,我能有甚么心思……”那錦添猶豫了一下子,道:“我不敢,并不敢去想什么……只要能,多見一面,總還是心滿意足的,我的心愿了了……”
“錦添她相中了你!”花婆婆沖到了睚眥大人的身側,嚷道:“你給個話!給個話!”
這樣的儀態在一個神靈面前,無論如何,也是說不過去的,若是在平日之中,只怕睚眥大人早要大手一揮“弄死算了 ”。
但今日, 睚眥大人還是那樣平平靜靜的,說道:“本神是神靈,并不會去跟人類一樣,有那樣的愛恨貪嗔,你錯付的心意,本神也……”
“沒有錯付!”錦添的眼睛重新煥發出了身彩來:“我,心滿意足,不管從前,還是以后,都覺得,你記得我,已經足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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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成了什么樣子……”花婆婆跺跺腳:“你啊你,總是自己找的!”
“正是因著,是自己找的,才是無怨無悔的。”錦添微微一笑:“很好,這樣很好……”
錦添好看的眼睛里面,氤氳了深深的笑意,嘴角彎了起來,一笑傾城。
她本來就算絕色的模樣,這個時候,更像是籠罩出來了一身的光華,好看的緊。
若是我不曾聽錯,睚眥大人,居然也輕嘆了一聲。
我抬起頭來,卻看見了一個小小的光球,蒲公英的花穗一般,飄飄蕩蕩的出現在了半空之中。
本來,就要隨著清風,扶搖到了巷子口的那一方青天之上了。
可是,睚眥大人伸出了手來,將那光球攏在了手里。
那個光球是……我低下了頭,錦添嘴角的一抹笑,已經凝固住了。
花婆婆的嘴唇抖了抖,卻什么也不曾說出來。
“更魂器的事情,本神會親自與那人間的皇帝言明。”睚眥大人回過頭去,背影還是那般的挺拔好看:“你們保護這個更魂器的使命,就到此為止罷。”
“多謝睚眥大人!”
“這個睚眥大人,只怕心內,也是一個溫柔的好人呢!”安歌眼瞧著跟更魂器擦身而過,倒不遺憾,卻笑了出來:“任何一個女子,只怕都也要給這樣外冷內熱的迷住了罷。”
睚眥大人冰冷冷的外表下面,居然這樣的細致溫柔?總覺的,難以置信呢。
“這便是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“呼…… ”一陣陰風閃過,大公子也不見了。
方才還那樣戰場一般的小巷子,現如今,居然平復了下來,秋風掃帶了一點涼意。
花婆婆搖搖頭,道:“萬般皆是命。”且蹲在了錦添的身側,那錦添的身體便像是消融在水里的冰,倏然不見了。
更魂器的事情,終于算得上是告一段落了,可是卻沒有想象之中的輕松,卻有幾分沉重。
我望著陸星河,陸星河握緊了我的手,自嘆了一口氣。
“有道是樹欲靜而風不止,”安歌卻笑道:“你們下一個該操心的, 應該就是朱厭了。”
“朱厭?”我的一家子人,跟朱厭附身的真花穗全在一起,我心下一沉,擰緊眉頭:“朱厭如何?”
“你還不知道啊?”安歌做出一番大驚小怪的樣子:“哎呀,可是偏偏不巧,我也不想告訴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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