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還是下定了決心,道:“小人教小廝們上廚房上面去瞧了,便是那個女子在頂棚上落下來的,可是頂棚上面的灰土還是平平整整的,全然看不見一點腳踩上的痕跡,這這這……全然不像是凡人會做出來的事情。且……且在那個女子之前,落下來了許多的碎瓷片,那碎瓷,正是夫人珍藏著的,是些個前朝古董,怎么也不知道,如何從鎖著的箱柜之內,憑空落在了那地面上,這實在是……”
“怪力亂神的事情,在這一朝,一直都不少,許是哪一個頑皮的狐仙作弄人,也未可知?!必┫啻笕诉€是不愿意相信:“老夫實在想不通,行事這般的謹慎,他們是怎樣疑心到了老夫頭上的?”
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啊……”那管家先說了這么一句,隨即又意識到了大概知道丞相大人秘密的,只有他自己,忙掩住了嘴,接著說道:“小人可是守口如瓶,一個字也不曾往外面露!”
“行了,”丞相大人低下頭,抬起手來支撐著額頭,道:“他們的安全要緊,既然現如今,正著了老夫看管,自然還需的小心謹慎的,你便親眼瞧一瞧, 人可遇上了甚么危險不曾?若是真為著他們來的,可不好辦?!?
“是?!蹦枪芗业昧肆?,便往那暗門里面走。
翻天斗見狀,忙帶著我就過去了,暗門前面掩著一整架的古董,管家輕輕的將那架子移開,翻天斗倒是利利索索的伸手將那架子給推倒了。
只聽一聲巨響。
各種名貴的瓷器當啷一下子落在了地上,砸了一個粉碎,那管家見狀,忙道:“大人……小人……小人不是成心的,也不知道怎地,這個架子便給倒下來了……”
趁著這個時候,翻天斗再次帶著我輕捷的穿墻而過。
墻后面,是一個小小的花園,這個花園跟關著我那個地方倒是很像,除了暗門,便是逼仄的一個院子,連一個明門也沒有。
住在這里,跟坐牢的滋味想必也差不多。
翻天斗道:“你聽著,方才那丞相老兒,是在擔心什么?咱聽上去,可像是,他背著皇帝老兒,有了什么外心,正是心虛的時候哩!”
我點點頭。
“是以么……”翻天斗接著說道:“還不是這個這丞相老兒自己使得壞,吃里扒外,倒是幫著三王爺各處里綁票,又是你,又是朱厭,聽著你方才那一說,八成也是用了什么法術將那些個吃食甚么的送過去的罷?”
丞相大人身側,果然疑點重重。
若是他真的一早就跟三王爺全說好了,那當初,是他存心將更魂器當著我給了陸星河,接著,一直在暗中鼓動了許多的事情么?這個時候,更魂器已經還回去了,也再沒什么比朱厭更要緊的東西了,是以,他差使了誰拉走了朱顏郡主,鬧出來了朝廷和那番邦之間的關于和親的齟齬, 好讓番邦沒有了回頭路,只一心跟三王爺做了同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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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這個時候,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,將我娘他們從國師那里弄了來……難不成,事情跟慕容姑姑也有關系?慕容姑姑到了國師的身側,總沒有“思念”那樣簡單。
加上了慕容姑姑的那一張臉,該不會……
還有,那個屋子里面的男子聲音究竟是誰?如何一定要激了我讓我為著擔心娘而想方設法逃出來?
“你還想甚么?”翻天斗催促道:“你聽!”
“嗚嗚……”果然,隱隱約約的,傳來了孩子的哭聲。
“朱厭的孩子都生下來啦!”那翻天斗搖搖頭,道:“立時,就要天下大亂了。”
“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我忙道:“難不成,那個孩子,便是朱厭么?”
“你想想,朱厭被封印著,自然早就想出來,借著這個重生的機會,可不是就出來了。”太平猴魁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