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哎呀我那苦命倒霉的妹子啊,來世托生,可定要尋一個好人家啊呀呼嘿……”那桂珍人細瘦,嗓子倒是喇叭似的,一聲爆裂出來,像是打碎了一個碗一樣尖銳刺耳:“嫂子再沒法子心疼你了,你可一路走好哇,悔不當初,不曾給你尋了好婆家,這下子,還是一個清清白白大姑娘,便往生極樂喲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……”那鐵柱訕訕的將他老婆給拉了起來,道:“事情既然了結了,那……那咱們也就就此別過,不打擾了,添了麻煩,實實在在抱歉的很……”
幾個農人都露出了奇異的神色來,望著這兩夫妻:“便這樣了結了?”
“事情也不能怪我們,那可都是意外啊!”那桂珍一見農人們倒像是不甘心,哭也不哭了,且辯解道:‘幾位叔伯,那也都是看著我們鐵柱和萍兒長大的,現如今,萍兒已經送了命,安息了,那活人,好好活下去,方才對不起她哇!您說,是不是?”
“小的還有事情想問。”那老四卻沖著梅樹,十分困惑的問道:“為何,那萍兒,讓小的給看見了呢?”
“自然,是想著跟您再多見一面啊。”梅樹笑道:“她該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,便是執念,也放松了一瞬罷?這才顯現在了您眼前,想必,您對她來說,可也是一個可以依靠的長輩呢!能見一面,自然要見一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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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樹話一出口,那老四的眼圈兒也泛了紅,抬起了手掌擦拭了擦拭眼睛,聲音也啞了下來:”那個孩子,自小,乖得很……”
農人們俱沉默了下來,而這會子,那青煙,早就散干凈了。臺廳乒劃。
毛龍低著頭望著那窗簾,嘆了口氣,想說什么,卻終究什么也不曾說。
農人們終于也散去了,那鐵柱和桂珍兩口子倒是給人抓了現行的賊似的,滿臉的心虛,也要隨著農人往外面去。
月芒瞪著那兩個人,滿眼的不甘心,拉過了梅樹來:“這慫哥哥惡嫂子,便這樣完了?我可不甘心!”
“就是!”大馬猴也隨聲附和道:“善惡終有報,這兩個人,怕也對那萍兒姑娘傷害不少,咱們跟萍兒姑娘,也算得上是一場緣分,不幫著她討要回了公道來,那可很有些不妙。”
梅樹倒是笑了:“報應是老天爺安排的,咱們幾個凡人能如何?也罷……”說到了這里,梅樹眼睛里面閃現出了狡黠的笑容來,張口道:“兩位還請等一下。”
那鐵柱與桂珍一聽,這便停了下來,周身發僵,腿肚子直轉筋,鐵柱是說不出什么來了,那桂珍倒是勉強說道:“公子……還有什么事情么?”
“不錯。”梅樹卻說道:“兩位到現在,還不曾有孩子罷?”
這話一出,雖然梅樹的聲音有禮又親切,可那鐵柱和桂珍還是覺著耳朵給人刺了一下子一般,身子縮了一縮:“這個…公子如何知道?”
“這個倒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。”梅樹笑道:“不過,你們知道,人的福祉總有限,做了惡事,還會抵消了那福祉去,慢慢的,福祉若是給惡事扯帶了,那就再回不來了,至于那子孫之福,可也是福祉的一種呢!”
“子孫之福?”成婚許多年,這桂珍別說孩子,連肉都不曾多長一塊,想當娘想的都要瘋了,一聽原來是因著作惡,當即哭天抹淚起來:“原來其中, 還包含著這樣的事情么?小婦人后悔的很,卻不知道,可有什么破解的法子么,小婦人,做不得娘,死了也合不上眼睛啊!”
“好說。”梅樹道:“虧空的東西,我有法子,讓你們粘補了過去。你們只管聽我的,將那萍兒姑娘生前用的那東西,好生的歸置了,鮮花燭火供養著,什么時候,欠人家的,還上了,該你們的東西,你們自然會得到。”
那兩個人一聽,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