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么?可是……”
梅樹自然知道,這羅老爺,怕是還不敢讓香樟樹做了箱子,只怕留下了甚么妖氣。便接口說道:“羅老爺不消擔心,這香樟樹之內(nèi)的妖氣,已經(jīng)全數(shù)清理干凈了,箱子帶著靈氣,更是會招來好運呢!”
一聽梅樹也這么說,那羅老爺又怕自己磨磨蹭蹭,讓倔強的清漣小姐改變了主意,忙答應(yīng)道:“既如此,便照著你說的辦!砍了做箱籠,便砍了做箱籠罷!”
“多謝爹爹成全。”清漣小姐福了一福,跟我們做了別,便自去了。
月芒低聲道:“就這樣砍了?可是精元不是回來了么?”
梅樹道:“只要能相守,以一種甚么形式相守,又有甚么打緊的?”
是啊!那一顆香樟樹公子想跟小姐相守,而那一棵香樟樹女子也想跟那香樟樹公子相守。
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結(jié)局了。
宋公子自然是意氣風發(fā)的,而那大馬猴還是滿臉的好奇,羅老爺千恩萬謝,非要厚酬,梅樹卻說道:“這個倒是不著急,不過嘛……這個法師,倒是挺著急的。”
但見那圣火法師身上雖然已經(jīng)僵硬,可是眼珠子還在咕嚕嚕的亂轉(zhuǎn),一派恨意十足的模樣,宋公子見狀,忙道:“乃是在下將圣火法師無辜牽累至此,自然須得好生的將圣火法師給送回去了!”說著,且告了罪,叫來了隨從,將那圣火法師抬出去送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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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老爺還待要說甚么,梅樹和月芒忙也告了辭,要追過去,大馬猴哪里舍得錯過了這樣的熱鬧,可不是也尾隨著過去了。
“你說,能尋得了那胡人法師的老巢么?”月芒一面跟著梅樹的腳步,一面問道。
“老巢應(yīng)該就在鐵錨街,”梅樹淡然說道:“跟過去,一準兒沒錯。”
“你們……你們究竟是怎么除妖的,怎地小生什么也不曾瞧見,事情就完了?大馬猴頗為不服氣的說道:“簡直……簡直不夠義氣。”
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要什么義氣?”梅樹淺淺一笑,道:“橫豎你知道,香樟樹的故事是一個皆大歡喜,也就是了。”
“是倒是……不過……”
“噓……”月芒道:“不到你個吊死鬼,你看!”
大馬猴順著月芒芊芊的手指,便瞧見了,宋公子的那幾個隨從,到了一個古怪的西域風格房子左近,正將那圣火法師,翻墻上房,居然塞進了那煙囪之內(nèi)。
只聽一聲悶響,那圣火法師宛如一個垃圾一般落了進去。
“哎呀呀……”大馬猴瞪大了眼睛:“這……這算是怎么回事!便是那胡人法師罪惡多大,這未免也太……”
“行了,你個爛好人。”月芒說道:“這個地方,只怕是他們的一個本營呢!咱們,算是追對了地方。”
眼瞧著那幾個隨從自那房上跳下來,鬼鬼祟祟的四下里望了望,這才溜溜的走了。
“嘖嘖嘖……”大馬猴猶自還在感嘆:“簡直是棄如敝履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?”月芒拉著大馬猴,早跟梅樹一起偷偷摸摸溜過去了。
但見那個地方黑洞洞的,燈火都沒有一盞,月光下面,只是那白的發(fā)亮的西域式圓頂子在熠熠生輝,看上去倒是挺漂亮,但是門窗俱是拱形,與中土建筑大相徑庭,看上去頗為神秘。
梅樹倒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模樣,也不知怎地,那修長的手左右摸一摸,便居然就將那窗戶給打開了,不由分說,十分敏捷的便自那窗戶跳了進去。
月芒見了能冒險,高興還來不及,自然也跟著跳了下去,大馬猴拘泥著,道:“這擅闖民宅,乃是一樁罪過……”
“你怕有了罪過,只在門口放風便是了。”月芒從里面發(fā)出來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居然像是越來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