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幕遮天。
猙獰的閃電,剎那間照亮陰森的古鎮。
一點佛光,佇立在無邊的雨幕當中,照亮了一方與這座古鎮極其違和的瓷磚地面。
金光的佛光,是一個身穿白衣的清俊和尚。
他跏趺而坐,雙手合十,面容平靜和祥和的輕聲低語,周身散發出陣陣柔和的佛光,于這無邊雨幕之中,維持一方凈土。
在這個和尚周圍,一男兩女手持刀劍呈三才陣護衛著清俊的和尚,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兒。
忽而,五頭身披黑甲、膚色黝黑的鬼卒瘋狂的撞入金光之中,不顧一切的揮舞長矛撲向三人中間的和尚。
“你們別動!”
三人中,身穿一襲簡潔白色漢服的男子輕喝了一聲,提著長劍主動迎了上去。
鬼氣森森的咆哮聲中,數條長矛一起扎向白袍劍客。
剎那間,矛影紛飛,不過五頭鬼卒,卻似有百眾沖鋒陷陣之威。
白袍劍客眼神平淡如鏡湖,他揮舞手中長劍輕抖,于間不容發之間的磕飛五條長矛。
下一秒,他一個弓步上前,身形帶起一片殘影,穿過五頭黑甲鬼卒,長劍點地,眉眼低垂,衣袂輕飄。
五頭黑甲鬼卒厲嘯著向前沖出幾步,頭顱無聲無息的滾落,烈烈鬼氣化作漫天陰氣消散。
就在這時,一只卡車般龐大的森白鬼爪,強行突破佛光范圍,一爪拍向立在佛光邊緣的白袍劍客。
白袍劍客猛地一抬眼,手中長劍上挑:“等的就是你……云水怒!”
磅礴的金光劍氣,猶如銀瓶乍破水漿迸,傾瀉而出,頃刻間便泯滅森白鬼爪,沖出佛光,撕裂雨幕,沖天而起。
無邊的雨幕當中,似有慘嚎聲響起。
白袍劍客靜下心感應了片刻,慢慢擰起眉頭,轉身走向二女。
二女當中身穿青色儒裙、生得清麗脫俗的年輕女子問道:“師弟,怎么樣?”
白袍劍客失望的輕輕搖頭:“只斬落了一條手臂。”
儒裙女子連忙溫言寬慰道:“很強了,畢竟你連它的本體在哪里都不知道。”
白袍劍客只是搖頭。
另一側,穿黑色皮衣、黑色作戰靴,畫煙熏妝,手中戰刀又寬又長,比許多男兒漢還要狂野的女刀客,沒好氣兒的沖這一對“狗男女”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,不耐的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多功能作戰腕表,有些焦慮的嘀咕道:“那個死胖子,怎么還不來,心恒撐不了多久了!”
三人齊齊回頭,看了一眼清俊和尚,氣息有些焦灼。
“實在不行,我用那一招吧?”
白袍劍客沉吟了片刻,忽而說道。
“不行!”
他的話音剛落,儒裙女子就決然的拒絕道:“真到了那個份兒上,我用都比你用劃算!”
白袍劍客皺了皺眉頭,不耐的說:“我還沒混到要女人舍身保護的地步!”
儒裙女子見狀,連忙拉著他的手臂溫柔的解釋道:“師姐不是那個意思,你已經晉升四階,跌落六階劃不來,師姐才剛剛突破五階,就算跌落到六階,也頂多只是浪費一兩年時間……”
白袍劍客擰著眉頭,一臉的不高興。
儒裙女子像寬慰小孩子的大姐姐一樣,順著他的背心小聲的寬慰他。
黑衣女子無語的旁觀著這一幕,只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……
“好了,你倆別秀了,再等十分鐘,要是那個死胖子還不來,我來破開鬼打墻,賤人你去砍死那頭厲鬼!”
她不耐煩的說道。
白袍劍客聽言,惱火的低喝道:“我叫劍仁!”
黑衣女子正色道:“對啊,我叫的就是賤人啊!”
白袍劍客:“你叫的什么你自己知道!”
黑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