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的時候,正好碰到荀志尹,這個被母國派過來的外交大臣,每天都是一副忙碌的樣子,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。
嬴無忌懶得搭理他,扯著白芷的小手就準(zhǔn)備出門。
卻不曾想荀志尹笑瞇瞇地迎了上來:“公子,近些日子順利否?”
嬴無忌瞥了他一眼:“順不順利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
荀志尹卻也不生氣,只是笑著說道:“如今我大乾紙行命運(yùn)系于公子之身,公子的事情就是我們大乾的事情,下臣自當(dāng)關(guān)心。公子!我聽說你新開了一家書局,解了紙行貨物積壓之困,這當(dāng)真是個妙招啊!”
使館的手注定伸不了太長,但派幾個人跟蹤嬴無忌還是沒有問題的,他自然清楚這些天嬴無忌都做了些什么,不得不說還真有些讓人意外。
開一個書局,解決紙行貨物積壓的問題。
紙張賣出去了,把損失轉(zhuǎn)嫁給了書局。
花朝那個蠢女人,真是虧麻了!
荀志尹不得不對嬴無忌刮目相看,以前他只感覺這個公子除了相貌俊朗之外一無是處,沒想到他坑起女人來,居然這么狠。
把紙行的四成九給花朝,徹底吊住她。七千兩,也虧他敢要,花朝那蠢女人居然還真的給了。
至于書局,也不知道他們從哪找來這么多抄書匠,狂賠三千冊書都要打響名頭,損失肯定也是花朝承擔(dān),這家書局以后或許能活下來,但花朝肯定是虧的。
這個公子,良心已經(jīng)壞透了。
嬴無忌瞥了他一眼:“哦?荀大人是看在我立功的份上,想把商印交給我?”
荀志尹笑道:“那自然是不行的!”
嬴無忌切了一聲:“不行你說個幾把,咱們大乾使館攤上你這么一個弱智腦癱兒,真特娘倒了八輩子血霉了!”
荀志尹:“……”
他臉上的肌肉抽了又抽,沒想到嬴無忌堂堂一國公子,罵人居然這么難聽。
不過嬴無忌越罵,他心中就越穩(wěn)。
罵!
就說明嬴無忌心中有怨氣,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也明白過來了,無論他怎么努力,最終都只會給自己做嫁衣,而他忙活半天,也僅僅是從花朝手中坑到一些壞良心的錢罷了。
荀志尹越想越來勁:“公子!你要是沒罵過癮,還可以再多罵幾句!”
嬴無忌:“……”
他面色微變,下意識向后退了幾步。
這世界……真么有這么變態(tài)的人啊!
他看著荀志尹的眼神就跟看鬼一樣,扯著白芷的小手就溜了。
荀志尹在后高聲提醒:“公子!記得催一下紙行的貨款啊!”
等嬴無忌走后,他哼著小曲兒就回到了自己屋。
他不知道書局到底是花朝一個人的,還是花朝和嬴無忌兩個人的,因?yàn)樗皆碌撞拍苋ソ{城衙門查看本國產(chǎn)業(yè)細(xì)況。不過看嬴無忌的樣子,肯定是把花朝給吃死了。
若嬴無忌有把握賺錢,書局就肯定有他一份,而且還是占主導(dǎo),到時書局還是歸自己管。
若嬴無忌沒把握,書局就肯定是花朝一個人的,犧牲一個花朝,救活大乾紙行。
自己這波,贏麻了!
房內(nèi),鐵牛問道:“如何?”
荀志尹笑道:“想不到嬴無忌真有些心計(jì),不過上使放心,有我在,他成不了事!”
……
兩人到達(dá)書局的時候已經(jīng)接近午時,書局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熱鬧。
嬴無忌心中一咯噔,昨晚他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到,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會用什么方式來對付自己,覺得短時間內(nèi)應(yīng)該是安全的。
卻不曾想,今天的客流量竟然少了這么多,僅剩的那些客人,也都一個個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