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肅目的已經達到了,還用得著鳥他?
當即笑道:“愿不愿意賠錢,魏兄自己決定,在下絕不強求!”
魏騰都要氣炸了:“你特娘的,過河拆橋?”
姬肅懶得跟他掰扯那么多:“我要去找蘭陵生了,魏兄若是感興趣那便一起,不感興趣的話,我就告辭了!”
說完直接甩袖離去。
娘的!
老子可是炎國祖傳的暴脾氣,如果不是為國效力,怎么可能跟你這種腦癱紈绔低聲下氣地說話?
目的已經達成,老子鳥你?
姬肅摸了摸臉上越起越多的痘,疼得呲牙咧嘴,心想今晚回去一定要用一張傳訊符,讓父王看看自己多么為國憂心,讓他重新組織一下語言,說說究竟該把哪個公子溺死在尿盆里。
“甘霖娘的姬肅!”
魏騰在后面破口大罵,本來書局有掌柜幫他打理,他只要安安靜靜數錢就行。
結果忽然冒出了一個姬肅,要聯合起來打壓乾國的紙行,結果把嬴無忌逼得開書局,還搞出了印刷術,搞得大家都賺不到錢。
這貨一大早地把自己叫醒,說有辦法搞垮尚墨書局,高興得自己連跟婢女的早操都沒做,就急匆匆地趕來了。
結果……你告訴我想要搞垮尚墨書局需要先賠錢?
老子在乎的是尚墨書局垮不垮么?
老子在乎的是賺錢!
魏騰氣得胃疼。
“操!”
“都特娘的賴姬肅!”
……
相府。
羅銘等兩人走后,終于說出了他剛才想說的話:“爹!大姐她……開書局挺幸福的!”
他清楚地記得,當時花朝向他展示三千冊書籍時,那驕傲和心安的神情。
一想到尚墨書局要垮……
羅偃神色卻沒有什么波動,只是反問道:“幸福?那種能被別人一根小指頭碾碎的幸福么?”
羅銘心中焦急:“可她是您的女兒……”
“她認么?”
“這……”
羅偃臉色微冷:“你要知道,黎國不止有陛下,不止有丞相,還有魏家韓家一眾門閥!你或許覺得,蘭陵生是我的門客,我能救她。但別的門閥家,又何止千千萬萬個蘭陵生?
相府才是唯一能保她一世的地方,她不但不回,還找上了嬴無忌這個大火坑!
若是不早些擊碎她的幻想,等他跳到火坑里,那一切就都晚了!”
羅銘當場沉默了,想了許久,覺得羅偃說的對。
如今魏韓兩家,一個封地緊挨鬼方和妖域,一個封地毗鄰炎國,個個擁兵自重。
一個魏家,能讓他在相位上安穩呆幾十年。
韓家更是肆無忌憚,封地上大肆奴役百姓,就連在絳城,也敢明目張膽豢養妖祟邪物,朝中大臣對其視而不見,仿佛一片歌舞升平。
而嬴無忌……一個被拋棄的質子,一旦乾黎邦交惡化,他就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,屬實是千年難遇的大火坑了。
羅偃沉著臉:“知道該怎么做了么?”
羅銘點頭:“知道了!”
羅偃這才神色稍緩:“這次!伱千萬不要有絲毫動搖,但也不要逼迫你大姐,她性子烈……”
“是!”
羅銘嘆了口氣,只覺得頭疼不已。
“對了!”
“盡快吧!”
羅偃笑了笑:“早些叫她回來吃飯,爹給她準備的有驚喜。”
“什么驚喜?”
“總之她看到就能明白,爹對她的娘親有多么深情!”
羅偃比實際年齡蒼老二十歲的臉龐上,露出一抹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