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衛,若今天來一個魏都尉指揮,明天來一個平陵君指揮。
那我大黎還不亂了套了?”
魏猛臉色難看,卻也只能躬身認錯:“末將知錯!”
平陵君也木著臉,作了一個揖。
趙寧冷冷掃視了眾人一眼,心中戾氣卻愈發強盛,以前黎國明爭暗斗不少,但明面上誰都不敢做得太過分。沒想到“大爭之世”的論調出來之后,居然連飛魚衛都有人敢找上門來撒野了。
現在情況實在棘手,案情還沒有絲毫眉目,各路牛鬼蛇神就都冒出來了。
若是再拖下去,恐怕變故會更多。
她看向巫霜序:“巫千戶,現在案情進展如何?”
巫霜序臉色有些為難:“回殿下!魏騰尸身已經驗過了,死前挨了三百七十六劍,致命傷是最后的封喉之劍!丹田之內有些許妖氣,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狀。”
“妖氣?”
趙寧眉頭一擰。
巫霜序點頭:“炎國質子姬肅說,為了書局之事,他給魏騰道歉,所以特意進購了一只貓女贈予魏騰。這妖氣應該就是從貓女身上來的。”
趙寧又問道:“那貓女呢?”
巫霜序面露厭惡之色:“因為房事不順,已經被魏騰殺了。尸體剛驗過,丹田血氣馥郁,經脈卻無比孱弱,應當沒有修行過,很難施展邪術。”
“這……”
趙寧臉色有些難看,現在關鍵問題,是找出魏騰忽然想不開要強占花朝的原因。
如果有幕后黑手,那嬴無忌便能脫罪一半。
如果魏騰的死也跟幕后黑手有關,嬴無忌又能脫罪大半,到最后未必不能繼續留在黎國。
所以剛才聽到貓女的時候她還有些欣喜,可貓女線索一斷……
她又問道:“嬴無忌呢?嬴無忌怎么說?”
巫霜序咬了咬牙:“嬴無忌身中幾十劍,劍傷來自魏騰的護衛,不過都不在要害部位,暫時性命無虞。但他因為殺人太多陷入魔障,神智有些不清楚,說話前言不搭后語,只說人是他殺的!”
“胡說八道!”
趙寧心里發堵:“他還尚未突破胎蛻境,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屠滅這么多胎蛻境高手!”
她就是想借這個做文章,但現在嬴無忌的自言自語,直接把這條路給堵死了。
平陵君接腔道:“殿下此言差矣!嬴無忌過往只以庸弱形象示人,結果卻不聲不響地突破到了精氣神三重十一層,以乾國的底蘊,想必他掌握了不少絕技,一人擊殺二十七人雖然驚艷,卻并不是不可能!”
“嗯!”
趙寧淡淡地應了一聲,便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:“花朝呢,她怎么說?”
巫霜序面色凝重:“花朝姑娘正在客房,她說的情況,跟眾人證說的并無二致。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魏騰會對她圖謀不軌,嬴無忌去救她的時候,被十幾個護衛圍攻,近半個時辰只能狼狽招架,險死還生。
最后不知為何,忽然很順利忽然反殺了所有侍衛,盛怒之下便殺了連通魏騰在內的所有魏家子弟。”
趙寧趕緊問道:“為什么嬴無忌一開始只能狼狽招架,到后面反倒能反殺眾人了?”
巫霜序輕嘆一口氣:“花朝不懂修煉,也說不出所以然來,我想繼續問,卻被羅相以擔心女兒精神為由,給請了出來。”
“這……”
趙寧越來越頭疼,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。
雖說繼續問花朝,一定能問到更多消息,但照目前的情況看,她對于這件事完全是處于懵懂的狀態,根本不可能說出真正的戰局是如何的。
她揉了揉太陽穴:“現場可有可疑物件?”
巫霜序搖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