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大的,對于這個乾王,他再了解不過。
在這個乾王眼里,一個真正的王者,最不需要的就是兒女情長。
嬴無忌這種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行為,是他最看不慣的東西,能夠想象得到他究竟有多生氣。
不過今日……
一切為了大乾的臉面。
“公孫大人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又是一幫人趕來,這批人都身穿墨者的衣服,為首的一個正是翟云。
昨日他聽到書局伙計說的話,就立刻和吳丹帶人趕到了城北,可是等找到鹿房的時候,周圍就已經(jīng)戒嚴了,若不是昨天吳丹恰好碰到一個巫霜序的手下,求爺爺告奶奶了幾個時辰,幾人都不一定能進來。
可來到飛魚衛(wèi)總部,里面幾乎沒幾個認識的人,魏家和相府的人他們不想找,就只能找乾國使館的,但乾國使館里,他們只認識一個公孫棣,荀志尹都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吳丹不想湊過來,只能由翟云開這個腔。
公孫棣跟這些人并不熟,但看得出來也是站在嬴無忌這邊的,便拱了拱手道:“諸位莫急,具體內(nèi)情我也不知道!不過諸位可以放心,吾乃大乾法家弟子,出門在外,自然要為自家公子據(jù)理力爭!”
“你最好是!”
吳丹悶哼了一聲,目光卻投到相府那邊,神色有些猙獰:“烏雞哥這次是因為花朝才落到這步田地的,如果羅偃這個老王八還搞不清楚狀況,老子就跟他同歸于盡!”
說著,他握著不知名金屬管狀物的手下意識緊了緊。
翟云嘆了口氣,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稍安勿躁,靜觀其變!”
不消片刻,飛魚衛(wèi)大廳里便擠滿了人。
趙氏王室,魏姓宗族,乾國使館,鹿房現(xiàn)場眾人,還有其他經(jīng)過特許參與審理旁觀的人都已經(jīng)到齊了。
趙寧神情嚴肅:“既然都已經(jīng)到齊了,便請內(nèi)廳就坐吧!”
人群跟隨趙寧,一起入了內(nèi)廳。
飛魚衛(wèi)的內(nèi)廳很大,足以容納上百人,尋常的時候根本不會開啟,只有在審理重大貴族案件的時候才會開放。
不一會兒,內(nèi)廳便坐得滿滿當當。
趙寧坐在最上位,其余眾人分立兩邊,最靠前的兩派,主要就是魏家人、相府人、乾國人以及案發(fā)現(xiàn)場諸人,其他人就算地位再高,也只能坐在后面。
趙寧深吸一口氣:“昨夜諸位想必都未曾安眠,可有人查出更多的線索?羅相?”
羅偃神情陰沉,搖頭道:“沒有!”
昨夜,相府幾乎出動了所有人手,可短短一晚上的時間,又能查到什么東西呢?
趙寧又問道:“魏卿?”
魏桓同樣搖頭:“沒有!”
問了一圈,一個查到線索的都沒有。
趙寧心情愈發(fā)低沉,若真有幕后之人,那這幕后之人,定然做了極為嚴密的善后,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。
這下,嬴兄怕是更危險了!
她擺了擺手:“既然如此,那就開始吧!”
“是!”
巫霜序拱了拱手,便從懷中掏出了兩張符紙,輕輕一揮,無火自燃。
彌漫的青煙之中,很快就出現(xiàn)了兩道光幕,其中各有一道人影,一個是嬴無忌,另一個便是花朝,兩個人是案發(fā)現(xiàn)場僅存的兩個人。
不過不同的是,嬴無忌身在牢獄之中,雖然打掃得還算干凈,卻還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。
花朝所處的,是一處雅致的書房,但看她憔悴悲傷的神情,讓人絲毫注意不到背景。
這是黎國最高的審理規(guī)格,所有重大涉案者在審理前都不能見面,審理的時候也會分開審理,被審理者除了審訊官意外,誰都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