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寧輕輕點了點頭:“這次多謝了!”
“哪里的話!”
李采湄搖頭笑了笑,腦海中卻都是昨晚在飛魚衛見到的那串糖葫蘆。
那串糖葫蘆被糯米紙包著,本應該保存得很好,卻被一刀攔腰斬斷,上面浸染了不少血。
每每想到它,她都感覺有些胸悶,仿佛看到了嬴無忌被圍攻的時的狼狽模樣。
只不過,他做的一切,好像都是因為一個叫花朝的女人。
“唉……”
她輕輕嘆了一口氣,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嘆氣,畢竟這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。
李采湄走后。
趙寧在重黎殿中枯坐許久,時不時地抬頭望一眼趙暨閉關的地方。
監國這么長時間,她還是第一次感覺這么無力。
以前黎國表面和平的時候,就算再棘手的政務,她也能處理得井井有條。
但面對這種局面,她是真的處理不了,不是她能力不夠。
而是她的實力,她的地位遠遠不夠。
如果她現在選擇放棄沖擊一品靈胎,以二品靈胎突破胎蛻境,并且已經坐穩王位,今天的這些事,就絕對不會發生。二品靈胎的胎蛻境,在兵人境高手面前絕對不算強,但代表的可是驚人的潛力。
“父王,你什么時候出關啊,兒臣快頂不住了!”
這種無力的感覺,讓趙寧分外憤慨。
明明心中藏有治世之神劍,卻苦于孩童之弱軀無法驅使。
正在這時。
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。
“殿下!平陵君、魏御史、韓衛尉求見!”
“什么!”
趙寧神色一凜,只覺一股不妙的感覺迎面而來。
這個時候,魏家和韓家想的不應該是怎么從對方身上咬掉一塊肉么?畢竟有人認罪,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告一段落。
他們為何會一同前來,而且還是和趙契一起?
趙寧有些不安,但現在完全沒有拒見的道理,便沉聲道:“讓他們進來吧!”
“是!”
不一會兒,三人聯袂前來,客客氣氣地行了一個君臣禮。
“見過殿下!”
“諸位平身!”
趙寧微微一笑,笑容讓人如沐春風:“諸位深夜來重黎殿有何事?莫非案情又有了新的進展?”
說話的時候,她意味深長地望了韓赭一眼,其中不乏有威脅的成分。
畢竟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韓家,若自己咬死將此事辦絕,韓家的聲望可真會受不小的影響。
卻不料。
韓赭好似根本沒有看懂這個眼神,擺出一副慚愧的模樣:“殿下!家門不幸,沒想到犬子為了一己之私,居然做出了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。臣在家躊躇好久,覺得區區攝魂之術和死罪,真的便宜他了!”
嗯?
趙寧瞇了瞇眼,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。
韓赭繼續說道:“他一死了之倒也無妨,只是此事對我大黎內部團結以及乾黎邦交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,處理稍有不慎,便會遺禍百年。吾等,實在不想成為后世眼中的罪臣!”
不想成為罪臣?
趙寧不明白這個意思,但隱隱已經猜出了他的目的,轉頭看向魏桓:“魏卿呢?如今案件兩個最可疑的兇手已經入獄,難道魏卿想讓他們更快掉腦袋?”
魏桓拱了拱手:“自然不是!究竟怎么判罰,全由大黎律法決定,老臣相信殿下能給出最正確的決斷。只是這個案件涉及到乾炎兩國的公子,千萬要小心再小心。”
趙寧目光微凝:“我明白了,兩位愛卿是對我的判罰結果不滿意!”
兩人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