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眼中異彩連連。
趙寧問道:“父王!可行么?”
“可以一試!”
趙暨瞇了瞇眼:“大黎局勢,絕非‘壓’一字能行!近幾代先王哪個是庸人?卻還不是越壓越壓不住!不流點血,遲早有一天大黎會被拖垮,今日之時局就是最好的例子!不過……有一點必須要考慮!”
趙寧趕緊道:“父王您說!”
趙暨目光遙遙地望向殿外:“此番行為,利益受損的不止魏家韓家,得罪的是所有貴族,甚至在趙氏宗室中,也會激起極大的反彈,手段必須要婉轉一些。而且你登基在即,此事若由你來做,必然會影響你登基。”
趙寧有些急切:“那誰來……”
趙暨撫了撫胡子:“除了孤!還能有誰?”
“父王!”
趙寧有些急了。
趙暨微微笑道:“正好只剩三年壽元,我這一把老骨頭若不多替你擋些東西,豈不是太虧了?宗室的那些人,孤能震住,那些貴族,孤也敢得罪!他們能做什么?最多就是暗地里罵孤一句暴君!”
“父王……”
趙寧有些觸動,心里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,只能點頭道:“那好!那兒臣便閉關沖擊一品靈胎了!”
“閉關?閉什么關?”
趙暨望了她一眼,有些感慨道:“你從小便困在奏折堆里,除了政務就是修煉,見不到更廣闊的天地,你拿什么沖擊一品靈胎?孤看你胎化易形已經大成,還是趁著百家盛會出去玩玩吧,說不定偶有感悟就突破了,孤就對外宣稱你閉關了,省得變法連累到你!”
“是!”
趙寧鮮有地露出了輕松的笑意,百家盛會,她的確挺想以“趙凌”的身份放松放松。
“對了父王,還有一些事情!”
既然要放松放松,今天自然要把事情講完,接著她就把羅偃、李采潭和嬴無忌聯姻對象的問題說了一遍。
“羅偃……”
趙暨神色有些凝重:“終究是老了,現在為我教都能滲透進他身邊了。李采潭暫時不用動,明日我且將羅偃傳喚過來,看看情況究竟如何。至于嬴無忌……還真有些難處理!”
他太清楚自己那些女兒的德行了,就算臨時封一個長公主,都感覺有些像忽悠人。
只能明日將嬴無忌叫來問一下他有沒有心儀的公主,實在不行直接讓他挑一個,畢竟自己那些女兒,容貌還是相當好看的。
……
夜已經深了。
飛魚衛內院卻還是燈火通明。
“你好好在這里養傷吧,我今晚去隔壁住!”
花朝站起身,俏臉有些暈紅。
畢竟嬴無忌身上傷太多,除了一條短褲什么都不能穿,雖然紗布包著他大部分肌膚,卻還是會給人一種衣衫襤褸的感覺。
這大半夜的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著實有些羞人。
“別啊!李瓶兒的故事才剛剛講了一個開頭。”
“明天再講吧!”
不提李瓶兒還好,一提李瓶兒,花朝更想走了。
其實給嬴無忌涂上藥之后,她就想趕緊離開的,生怕這里的氣氛把自己困住。
卻不曾想,嬴無忌非要跟她探討戲本。
說起戲本,花朝又舍不得走了。
結果她就聽了一個章回的金瓶梅,雖說還沒有什么露骨的戲份,但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不對,畢竟嬴無忌總是寫那些不害臊的東西。
“花朝姐……”
“明天再講!小柳也傷得厲害,一直在嘔吐,我得去照顧她!”
“好吧!”
見花朝態度堅決,嬴無忌只能點了點頭。
這小柳倒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