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無忌恍然:「難怪南宮陵那老匹夫要放這么多天才進去,我看他們也找不到牧野碑,故意找人探路的!」
趙暨眉頭微皺:「周天子應當另有圖謀,雖然如今周王室已經衰落,內里卻也有著不少高人,若是九鼎穩固,不至于連一個牧野碑都找不到。」
嬴無忌眉頭一挑:「您的意思是,九鼎不穩,他讓那么多人進去,其實是為了定九鼎?」
趙暨點頭:「想來應該不錯,九鼎鎮九州,但姬姓血脈早已鎮不住九州,這次百家盛會,各國宗室都派了高手前來,必然都能找到對應的鼎。」
「霧草!」
嬴無忌都忍不住拍手:「這周天子還真是一個老滑頭,這么一想,九鼎肯定有幾個不穩固,然后四道兵家氣運和三項地階法術,肯定是藏在不穩固的鼎中。
靠這些冤大頭定九鼎,然后他們的陣法高手就能找到牧野碑!區區氣運和法術,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,畢竟他們缺的也不是一兩個天才,純白嫖啊!」
趙暨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:「你繼續!」
嬴無忌飛快思索:「我甚至懷疑《顓頊古歷并非是周天子放進去的,畢竟這么貴重的東西,讓他還給我們嬴姓,說實在話有些離譜,他很有可能只是知道舊都里面有《顓頊古歷,自己卻得不到,剛好用來騙我們進去。
別管他們首要目的是不是牧野碑,看南宮陵那老匹夫的表現,坑我們嬴趙也是必須的事情。所以說《顓頊古歷所在之處,很有可能有他們的埋伏。」
趙暨看著他的目光頗為滿意:「還有么?」
嬴無忌揉著自己的太陽穴,就這么抽絲剝繭下來,有種思緒馬上理清的感覺,但偏偏思考量極大,他有pu快燒了的感覺。
他想了想說道:「一時半會想不明白,不過父王,咱們趙氏還有沒有別的精通陣法的人,您給我分配一個,不然等九鼎定了,我們恐怕會落后別家。」
趙暨搖頭:「還真沒有!因天就地雖是陣法源頭,卻不是陣法本身,除此之外趙家便再也沒有陣法基礎。不過……」
嬴無忌眼睛一亮:「不過什么……」
趙暨指著地宮中九鼎對應的陣基,撫須大笑道:「不過現在時間還早,咱們完全可以用窮舉法,推出九鼎所有可能的情況,到時你只要看九鼎最終定下的方位,便能直接找出對應的方位。」
窮舉法……
自己老丈人,可真是一個狠人啊!
嬴無忌不由打了一個哆嗦,沖趙暨豎了一個大拇指:「父王!你可真是我滴哥!」
趙暨:「???」
……
韓府。
一個婦人跪坐在房檐上,遙遙地望著韓府角落的那座院子。
雖然被樹木擋著什么都看不到,卻還是有種望穿秋水的感覺。
「夫人!你要是真想倦兒,就去看看他吧!」
韓赭坐在一旁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因為這個婦人,正是他的正妻,也是韓倦的親娘——鄭鴛。
兒子已經回來一個多月了,這個當娘的,卻只親眼見了兒子一面,便再也沒有見過,只是在屋檐上偷偷地眺望。
「害了倦兒怎么辦?」
鄭鴛依舊眺望著遠處,語氣哀婉不已:「當年道長說了,你這個當爹的壞事做盡,導致我們娘倆受了因果報應,越是見面就越對倦兒不好。
倦兒好不容易養好病回來了,你不讓他靜養,恨不得一天朝那邊跑三次。
你不心疼倦兒的身體,難道我這個當娘的也不心疼?」
韓赭有些頭大:「道長都說了,現在倦兒已經修成,我們跟他見面對他影響沒有那么大了!」
「沒有那么大,那就是有了?」
鄭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