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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倦漂浮在空中,依舊穿著那身寬松的道袍,但整個人的氣質(zhì),卻變得跟他手中的利刃一般。
專注!
凌厲!
仿佛不把天地間任何事物放進眼中。
而他的目標,正是所有人都爭搶牧野碑。
“鏗!”
“轟!”
劍石交鳴。
牧野碑上的黃石外殼嘩啦啦地碎裂,露出了紅褐色的真身。
可這一劍,已經(jīng)傷到了牧野碑的本源。
碑身的血色,霎時間黯淡了兩三成。
一塊巨大的血晶,被他削落地面。
“韓倦,你瘋了!”
姜太淵目眥欲裂。
韓倦面色蒼白,嘴角帶血,顯然受到了極重的反噬。
但他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:“這等腐朽的舊規(guī)則,該消失!”
“鏗!”
又是一劍劈下。
血晶又被劈下了一塊。
石碑真身又黯淡了幾分,內(nèi)里澎湃的血氣,也在瘋狂流失。
“呼!”
“成了!”
韓倦噓了一口氣,再也扛不住反噬的眩暈感,眼睛一閉,便從高空墜了下來。
姜太淵:“……”
紅塵:“……”
兩個人都傻了。
讓所有人勾心斗角,爾虞我詐,付出這么多鮮血的牧野碑,居然被這個道士兩劍給劈廢了?
這可如何是好?
他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便看到一道道身影飛快沖向韓倦,將他護在了身后。
同時雷法滾動,轟向紅塵的包圍圈。
趁著他們不注意,飛快把李采潭劫了出去。
“采潭!”
“李采潭!”
“采潭姑娘!”
“你沒事吧!”
吳丹慌了,探了探鼻息,才微微松了口氣,哆哆嗦嗦地給她喂藥。
面對紅塵充滿殺氣的具具分身,卻絲毫不懼,死死地將李采潭護在身后。
紅塵目光陰鷙:“把我的人放下!”
“我放你媽!”
吳丹破口大罵:“你的人你自己不護著?裝什么大尾巴狼!采潭姑娘就算輕浮,那也是不得已為之,你憑什么叫她母狗?你這種自詡高潔不守信用的跳梁小丑,才是純純的賤狗!甘霖娘的!”
紅塵死死地瞪著他,卻沒有動手的意思。
他的分身,剛才被李采潭廢掉了大半,就連圖騰獸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忽然失控了。
如果只是對付這些墨者,倒也勉強能夠險勝。
可一旁,還有伺機而動的姬姓聯(lián)盟。
牧野碑雖然大損,卻還沒有完全廢掉,他不能輕舉妄動。
可人被搶了。
牧野碑也被砍了。
雙重打擊下,他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嬴無忌沖他豎起了中指:“人我?guī)ё吡耍愫米詾橹@系裕ぃ总疲覀冏摺P槽!我的白芷呢?”
他懵了一下。
飛快四處張望。
發(fā)現(xiàn)一人一狼,正各自抱著一大塊血晶大快朵頤。
狼吞虎咽。
仿佛神智都被饞沒了。
本來堅硬的血晶,在白芷面前就跟吸吸凍一樣,咕嘰咕嘰就沒入她的肚子里。
比她體積都要大的血晶,盡數(shù)吸入腹中,平坦的肚子居然一點沒有變大。
不對!
這是關(guān)注的重點嗎?
我的白芷啊!
那玩意兒能吃么?
就這么恍惚的片刻。
白芷已經(jīng)吃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