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胎化易形練得怎么樣了?”
“已經大成!”
“有沒有在嬴無忌面前露過真身?”
“從來沒有??!”
趙寧慌了,趕緊說道:“兒臣自從練就胎化易形,就從未變回過真身,在大成之前,除了上朝,甚至沒怎了離開過晴絳殿。這幅畫,這幅畫……會不會是巧合?父王,您是不是還有私生……”
“混賬!”
“父王,我真不知道啊……”
事關王位,事關黎國未來的安危。
她是趙暨意志的唯一繼承者,一旦王位出問題,黎國要么會被打回原形,繼續被世家大族荼毒。
要么更加惡化,直接分崩離析。
如此大難。
趙寧就算見再多的風浪,也忍不住慌了:“說不定是長相相似之人,父王你也數年未見過我真容,興許是認錯了……”
說著,她“鏗”的一聲抽出今日去宗室隨身攜帶的佩劍。
在明鏡一般的劍身前,撤下胎化易形,緩緩現出了真容。
然后。
她的呼吸停滯了。
目光渙散,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。
神情麻木,手腳冰涼。
師父他明明說過,胎化易形只教給自己一個人的!
良久良久。
她聲音顫抖:“父王!我們該怎么做?”
趙暨目光陰沉:“你先看看第二張再說!”
趙寧把自己的畫像掀了起來,看到第二位女子的容顏時,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:“采,采湄?這這這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?!”
趙暨神情陰冷:“這小子只當你與李采湄是孤膝下的公主!說明只有一種可能,他掌握了胎化易形,所以一眼就看穿了你的真身,只當你是輔佐太子的公主。”
“可是他從哪里學的胎化易形啊?”
“你可還記得他那夢中授業的恩師?”
“您的意思……他的恩師,也是我的師父?”
趙寧脊背發涼,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也太恐怖了。
如果一切都是自己師父的謀劃,那他圖謀是什么?
乾黎兩國的江山?
趙暨語氣低沉:“有可能,但不確定?!?
“不對,不對!”
趙寧連連搖頭道:“他能看穿我的易容,說明他早已大成,所以在胎化易形上的造詣至少跟我持平,他以前見過我,為什么會認為我是公主?”
這世上。
哪有胎化易形忽然大成的???
趙暨噎了一下:“這……”
他的確無法解釋這個問題。
趙寧又問道:“還有采湄,聽您的話,嬴兄跟她已經相處不少的時間,怎么可能這么久都不知道采湄的身份?難道他們之間都不叫彼此名字?這,這不合情理!”
趙暨:“這……”
父女倆面面相覷。
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。
尤其是趙暨。
他是真的只能想出那么一種可能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他很可能會先穩住嬴無忌,然后套出玉皂的工藝,變法雖然始于嬴無忌,自己和趙寧也算知道全過程。
至于嬴越,畢竟只是一個身外化身。
若是集結高手,立下陣法,必然能滅在虒祁宮中。
這么做,可能會后患無窮。
但比起王位的把柄被人攥在手里,咬咬牙還是勉強能夠接受的。
但是!
這個解釋漏洞太多了。
就趙寧剛才問的兩個問題,他就解釋不出來。
如果這么做了,恐怕后果會更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