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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開門!”
“趙暨你給我開門!”
“你有本事跟我演戲,有本事你開門啊!”
“事情是我惹的,我認!”
“你想殺人,我理解!”
“但要殺人,你當面殺!”
“沒有人能夠審判我!”
“放我出去,我要跟你談判,以爺們的方式!”
嬴無忌很上頭,但男人就應該支棱起來。
意氣用事就意氣用事吧!
老子早就認清自己了。
一直都這吊樣。
愛咋咋地。
……
重黎殿。
“混賬!”
“趙寧!為何你監國這么久,還是如此意氣用事?”
“他說什么,你難道就信什么?”
“若你還是狂妄自大,孤怎么才能放心把王位交給你?”
趙暨身體微微向前傾,雙手死死地按著案幾。
看著眼前這個從小被自己當成兒子養的女兒,目光之中是難以掩飾的失望。
因為趙寧剛才說了很多話。
但總結起來只有四條信息: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沒有泄漏;嬴無忌和李采湄值得信任;嬴無忌依舊可堪大用;如果可以的話,甚至可以成全一段有實無名的姻緣。
這太子廢了。
不能要了。
在悟神境強者的威壓下,趙寧雙腿都在發抖,卻依然面色不變,坦然地與趙暨對視:“父王!兒臣做出此等判斷,并非是意氣用事!嬴兄曾發過血誓,只要趙家不背棄,他就會盡全力輔佐我成就大事。”
“哼!”
趙暨冷哼一聲:“他那位師父,能在短短的時間內,讓他的胎化易形提升至大成。你又如何知道,他沒有破解血誓的方法?”
趙寧神情鎮定:“至少他現在血誓還在,足以證明他并未做任何對趙氏不利的事情,父王精于識人之道,應當比兒臣更能看得清嬴無忌的為人。”
趙暨面色微沉:“人是會變的!如今他的確不會背誓!但以后呢?他為學宮祭酒,他師父是首席掌宮夫子,他日學宮為大黎選官之地,權柄在手,你如何確定他不會圖謀不軌?屆時他手握你身份的把柄……”
“父王!”
趙寧第一次打斷趙暨的話。
她抬起頭,毫不躲閃地與趙暨對視,深吸一口氣:“屆時!兒臣定然已經成一方雄主,若區區一個女兒身便能阻擋兒臣的腳步,還談何逐鹿中原?嬴無忌懂政治,但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個政治家,兒臣有信心。”
打斷君父說話,是極其無禮的表現。
但出乎意料的,趙暨并沒有發火,反而連之前的火氣好像都散去了。
因為他剛才氣的就是趙寧意氣用事。
可現在來看,好像自己的這個太子,做出此等事,更多是來源于自信。
趙寧說的沒有錯。
嬴無忌懂政治,但絕對不可能成為政治家。
當不了雄主,更成不了梟雄,因為這個人的性格缺陷實在太大。
就像是現在。
費勁千辛萬苦,拿到了大黎學宮幾乎最高的地位,又為黎國立下了汗馬功勞。
結果轉過頭來,為了一個女人,什么都不要了?
趙寧見他沉默,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:“父王!嬴無忌推演變法的時候,各種手段都狠辣果決,但您覺得若真交由他親自去做,他能做成幾分?”
“最多三分!”
趙暨給出了中肯的評價。
“這便是兒臣想說的,嬴無忌知道什么是對的,但做出決定時只有可能是意氣用事,這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