較懂事,借口不勝酒力紛紛住進新房周圍的房間里,然后在窗紙上捅一個窟窿,監(jiān)督新郎等會入新房。
嬴無忌吐出一口濁氣:“花朝姐,你今晚……”
花朝笑著站起身:“這里空房挺多的,我今晚也住在這里吧!”
嬴無忌:“……”
他是真的害怕花朝受刺激,畢竟她今天一天都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。
沒想到她居然還主動要求住在這里。
花朝溫婉一笑:“怎么?我可是喝了不少喜酒,你總不能讓我摸著夜色回家吧?”
“也是!”
嬴無忌點了點頭,看她臉上的笑容,好像并不是特別勉強。
花朝托著因為酒意而微微有些發(fā)燙的腮,如水的目光在嬴無忌臉上流淌了好一會兒,這才朱唇輕啟,輕聲問道:“無忌!今天你開心么?”
她說話就像是夢中的呢喃。
但嬴無忌還是聽清了,他點了點頭:“大體上是開心的吧!”
“嗯!”
花朝對這個回答并不奇怪,畢竟在她看來,這樁婚事政治意義遠遠大于愛情。
只要政治意義實現(xiàn)了,又有什么不開心的?
她站起身,溫柔地托起嬴無忌的腮,神情忽然有些嚴肅:“你會有一位滿眼都是你的妻子的!”
“啊?”
嬴無忌愣了一下,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。
花朝連忙向后退了一步,笑著擺手:“我喝得有些醉了,你快點去陪你的新娘子吧!”
說罷,便喚來小柳,扶著她晃晃悠悠進了她今晚住的房間。
嬴無忌:“……”
看來喝的是真不少。
他搖了搖頭,便朝自己的新房趕去。
“吱呀!”
他推開了門,閃身而入之后,又飛快關(guān)上了門,順便貼上隔音符。
新床上。
一襲紅衣,頭頂蓋頭的趙寧,正端端正正坐著。
嬴無忌笑著走了過去,坐在了她的旁邊。
“寧兒!”
“啊!”
趙寧打了一個哆嗦,飛快把自己的蓋頭撩了起來:“嬴兄!你別這樣,我怕!”
嬴無忌:“???”
娘的!
好不容易醞釀起了點氣氛,特娘的一秒破功。
他指著蓋頭,有些生氣:“話說這玩意兒,得由我?guī)湍闾羝饋戆桑俊?
趙寧自覺理虧,語氣也不由得弱了一些:“是,是采湄!她昨晚問我,能不能別跟她搶你第一次挑蓋頭的機會,我覺得不能搶,就,就自己拿下來了。”
嬴無忌:“……”
關(guān)于我大老婆是小老婆現(xiàn)任丈夫的事情。
真的好麻煩。
他瞅向趙寧:“那你現(xiàn)在能不能變回你自己的模樣?畢竟這樁婚事就是哄外人的,岳父大人答應(yīng)嫁的,是采湄和你本人,可不是什么原陽公主。”
“說的……有理!”
趙寧暗嘆一聲,該來的總是要來。
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。
居然會對自己的真實相貌有一種羞恥感。
可是嬴無忌都這么要求了,她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咬了咬牙。
胎化易形催動。
她的容貌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身材高挑。
五官英挺。
女生男相,帥得令人發(fā)指。
可偏偏在紅裝與紅燭之下,又多出一分嬌羞。
她呼吸有些急促,感覺面頰有些發(fā)燙。
不知道灼人的是燭火,還是嬴無忌的目光。
沉默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