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最終決定,所有兵力都調到了黎楚邊境,不讓楚國再對他們覬覦半分。
一切都是有代價的。
他們決定這么做的時候,就已經做好了承擔魏家怒火的準備。
畢竟韓家已經惹到魏家很多次了。
上次魏騰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。
反手又在魏韓攻趙的事情上賣了他們一把。
易地而處。
這個人都不可能繃得住。
不過依現在的情況還看,不管韓家做了什么,就算是把魏家的祖墳刨了,魏韓兩家仍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。
你氣歸你氣。
氣了之后大家還是好兄弟。
你說說你想怎么撒氣,兄弟都依你!
反正咱們兩家都不可能掀桌子。
從最終結果看,好像雙方都能夠接受。
只有韓威聲淚俱下:「阿巴,阿巴……」
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嘩啦啦地朝下淌,只剩下半根的舌頭,卻怎么都抒發不了他心中的冤屈。
韓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:「知道了,知道了!你對韓家的奉獻,所有人都會銘記于心,這段時間你且潛心閉關,有朝一日突破兵人境,便能成為我們韓家的供奉。真正的高手,不需要說話!」
韓威還想說些什么,但他發出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能聽得懂。
最終,只能在醫師的帶領下,暗然離開了議事大廳。
畢竟,韓赭的兒子很多,不差他一個。
至于突破兵人境……
潛心閉關,的確有機會做到!
可是也僅僅是有機會而已!
即便突破了兵人境。
也是一個沒有舌頭的兵人境。
不能為將。
只能做隱藏在幕后的打手。
一輩子被見不得光的那種。
韓威的遭遇,并沒有引起任何波瀾。
因為魏家肯以這種方式泄憤,就說明以后兩家依舊保留著通力合作的可能。
有人問道:「家主!若是錯失了此次出兵的機會,以后再想出兵就難了,以后我們究竟該作何打算?」
….
韓赭神情也有些凝重。
因為不管從哪方面來看,魏韓聯手進攻趙土都是收益最大的選擇。
但現在乾楚齊齊陳兵邊境,讓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機會熘走。
韓赭就不氣么?
他是真的氣!
他也想學魏家,強行跟趙家換土地,但韓家沒有魏家那么強大的兵力,也沒有他們可堪一賭的地理位置。
只能暗恨,為什么趙暨這么瘋批,寧愿招惹兩匹餓狼,也不愿意以肉飼魏韓。
但現在,糾結這些問題已經沒有用了。
韓赭豁然起身,指向墻上的地圖:「狄國不堪一擊,已經是不爭
的事實,趙寧徹底攻下新地,只是時間的問題。但想要建成新地,卻不是打贏幾場大戰就能解決的。
他們要人!
咱們便偏不給他們人!
從即日起,解開農用鐵器與私田的禁令,每耕一畝公耕,便允許開墾一畝私田,開荒前三年,私田稅賦全面。
另韓土各地,由府衙出人在要地設置崗哨,禁止一切流民外出。
我倒是要看看,我們的陛下究竟憑什么從我們韓土上搶到人。」
眾人齊齊深吸一口氣。
昨夜沒有開戰。
但其實已經開戰了。
只不過從短兵相接,變成了搶人大戰。
自從印刷術問世,趙暨這個黎王陛下,就特別喜歡將各種政策在黎土廣而告之,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