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黃昏沒有溫煦的夕陽,整個世界都顯得慘白慘白的。
不過駙馬府里面燈火通明,桌子中間還擺著一個小爐子,咕都咕都地煮著酒水。
三個人圍著餐桌,一頓胡吃海塞。
準確說,是嬴無忌在胡吃海塞。
花朝看著她的吃相,忍不住笑著埋怨:「慢點吃,沒人跟你搶!」
一邊說著,一邊給他盛了一碗肉粥推到面前,生怕他噎著。
嬴無忌一邊喝粥一邊感嘆:「主要在那邊條件太艱苦了,干不完的活不說,就連吃飯也得自己解決,早知道帶個廚師過去了。」
「嘖嘖!」
羋星璃托著腮,似笑非笑道:「你堂堂駙馬爺,新婚燕爾的卻遠赴乾黎邊疆,偌大一個駙馬府,倒是便宜我們了,住著還真空曠啊,我在楚國的住處都沒有這么大。」
嬴無忌瞥了一眼她愈見洶涌的身材,一看就知道她吃了自己不少東西。
下意識就嗆了一句:「也就是女公子不見外,換一個見外的,還真不一定好意思住下來?!?
羋星璃切了一聲:「我好歹也為黎國變法出了一份力,楚國兵演也是花錢的好吧?你們怎么能連住處都不提供一所,公主都沒有意見,你一個小小駙馬憑什么趕人?」
說到公主。
她神情忽然變得賊兮兮的,壓低聲音小聲問道:「話說自從大婚之后,公主就再也沒回過駙馬府。嬴兄,你是不是新婚之夜表現欠佳,把公主氣得不回來了?」
「放屁!」
嬴無忌語調下意識尖銳了幾分:「我新婚夜表現好的一批,只不過公主自幼身體不好,就從小在晴絳殿長大,駙馬府住著不習慣,所以才回宮里住,很奇怪么?」
羋星璃攤了攤手,表示已經認可了嬴無忌的說法。
畢竟這個問題不能深杠。
不然很容易把男人杠急眼。
花朝卻在一旁抿了抿嘴,就算真在駙馬府住不習慣,但駙馬府也是新婚夫妻的新家,哪有一次都不在新家出現的?
尤其是新婚之夜的那次,他們還沒有……
這天下,怎么會有這么不稱職的新娘?
嬴無忌也有些蛋疼。
這番說辭,使他們早就商量好的。
但不管圓得再好,在外人看來始終有些不合適。
不過也沒辦法,大婚第二天趙寧就帶兵北征了,怎么可能抽出時間,回絳城玩角色扮演的游戲?
只能等到她出征回來,把缺的戲份補償回來了。
至于現在……
嬴無忌趕緊把話題拉到一邊:「話說前線戰況怎么樣了?我那邊消息太閉塞,前線戰報都是斷斷續續的?!?
這倒不是他強行岔開話題。
畢竟這次他的主頁是搞肥皂廠的,廠區地方太偏僻,王室情報網只能勉強覆蓋到,運氣好了能聽一些消息,運氣不好跟與世隔絕還真沒什么區別。
….
羋星璃笑了笑:「前線戰報……太子殿下可真是勐的很啊!不過具體如何,你還是得問花朝姑娘?!?
嬴無忌有些詫異:「花朝姐,你還關心這個?」
「你等一下!」
花朝無奈地搖了搖頭,趕緊起身從偏廳里取出一個布包,布包上書「黎乾官報」四個大字。
隨后便從布包里取出一疊疊告示。
嬴無忌頓時了然,離開絳城之前,他就看到了一些趨勢。
尚墨書局自從收歸乾黎兩國官營,趙暨就有意把它當做朝廷的輿論武器,順帶還問了問嬴無忌的意見,分離出一個「黎乾官報」的業務
,倒也不奇怪了。
前段時間黎國疆域鋪天蓋地的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