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門關(guān)上之后,李采潭就壓低聲音問道:“你這也太猖狂了吧,就算腳踏兩只船,也不能讓兩只船碰在一起啊!”
以她如今的處境,最應(yīng)該希望的就是李采湄能穩(wěn)住在王室的地位。
像這種情況,十分不利于李家姐妹的生存,她理應(yīng)無比排斥才對。
只不過。
她是李采潭。
她現(xiàn)在腦子里面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全。
而是……自己好像有必要教一教這愚蠢的妹妹,什么才是魚與熊掌得兼的正確姿勢。
她也不管李采湄微紅的俏臉,語重心長道:“記住!腳踏兩只船,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千萬不能讓兩船相遇,不然掉進水里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……
門外。
“阿嚏!”
嬴無忌打了一個噴嚏,不知為何感覺后背陰風陣陣的。
趙寧疑惑道: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著涼了吧?”
嬴無忌有些莫名其妙,心想自己這超品靈胎跟鐵打的一樣,怎么可能會感冒。
趙寧若有所思:“你昨晚那么操勞,的確容易著涼!”
嬴無忌: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他好像從這句話里面聽出了怨氣。
他也不是傻子,知道趙寧對自己這么好,絕對不是因為單純的“愛才之情”。
僅僅是愛才之情,怎么可能在新婚之夜做出那種事?
可能就是因為她從小沒有以女子身份生活過,即便她的父母,也從未把她當成女兒養(yǎng)過。
所以導(dǎo)致她對男女之情相當遲鈍。
嬴無忌說不清她是不是吃醋,卻也能體會到她心中那淡淡失落。
沉默了片刻。
他趕緊岔開了話題:“聽李采潭的意思,就連這群看守里面,都被人滲透了啊!”
趙寧擺了擺手:“無所謂!人多了,總會出現(xiàn)一些漏洞,以王室的安排,只要滲透的人數(shù)不超過一成,他們就翻不起什么風浪。不過,我現(xiàn)在最好奇的是,南宮燕這次過來,究竟是什么目的。”
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奇怪。
雖說修為還沒有突破胎蛻境,但這個人絕對不應(yīng)該被小覷。
光是這古怪的真氣,前途就不可限量。
送來黎國為囚,成本太大了。
再結(jié)合南宮陵把他賣了的速度,以及她剛被押過來展現(xiàn)的仇恨言論,她立場有沒有個跟南宮家保持一致,還真不太一定。
不過有一點,可以確認。
她是為姬姓聯(lián)盟而來。
嬴無忌思索了片刻:“她既是為姬姓聯(lián)盟而來,那肯定也跟魏韓兩家通過氣了,這個護衛(wèi)也大概率是魏韓兩家的人。姬姓聯(lián)盟想要成,只能通過牧野碑,恰好南宮燕也有向王室透露牧野碑用法的意思。
她沒受過王室恩惠,自然不可能平白給王室好處。
明顯就是想讓咱們打白工,利誘我們打開冢盤唄!”
南宮陵落荒而逃之后,冢盤雖然名義上對全天下公開,也離魏土比較近。
但實際上,仍然處于嬴趙兩家王室的掌控中,就算外界逼得再緊,只要嬴趙兩家不點頭,就別想有一個人進入冢盤。
趙暨對復(fù)蘇嬴姓血脈的確意動不已,但他也不是凱子,不然也不會晾南宮燕了這么久。
趙寧眉頭微蹙:“只是靠血脈利誘,她就想接近牧野碑,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?”
嬴無忌咂吧咂吧嘴:“她這么自信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準備好大動作了吧,看看她準備怎么安排李采潭再說!”
“嗯!”
趙寧應(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看向嬴無忌:“無忌!下午我就會出發(fā)去新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