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推測講了一遍。
李采湄如墜冰窖,抱著嬴無忌的手背貼在臉頰上,兩行淚水簌簌而下。
趙暨輕嘆一聲:“他雖然昏迷,但應當能聽見聲音,這段時間你辛苦辛苦,多來陪陪他,切莫讓他喪失了求生的意志。”
“嗯!”
李采湄眼眶泛紅,悲戚地點了點頭。
趙暨搖了搖頭,便從榻前離開,來到了門外。
王后輕輕拍了拍李采湄的肩膀:“無忌還有一些朋友,你們就輪番陪著他。你有太子妃的身份,不方便頻繁出現,以后晚上母后陪你來。”
“多謝母后!”
李采湄感激地點了點頭。
她看了看嬴無忌的側臉,越來越感覺這太子妃的身份是個束縛,她多想以妻子的身份,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啊。
王后背過了身,留給李采湄跟嬴無忌說話的空間。
悲戚的低語聲讓她心中有些感慨,都是苦命人啊……
又過了一會兒。
門外響起李公公的聲音:“陛下,人到了。”
李采湄抹了抹眼淚,趕緊退離床榻,站在了王后身邊。
門外。
趙暨點頭應道:“喚他們過來吧!”
一串急切的腳步聲后。
“外臣吳丹拜見陛下!”
“下臣翟云拜見陛下!”
“民女花朝拜見陛下!”
三個人的聲音都帶著濃濃的擔憂。
帶他們前來的李公公雖然沒有說明原因,但三個人碰面的時候,就都感覺到有些不對。
吳丹和翟云,都算是建設新地的小官吏,而且頗受重用,把他們兩個同時召過來,還有些說法。
可花朝只是朝廷的編外人員,而且只管著印刷業務,跟兩人八竿子打不著。
這為什么會大晚上的一起召進王宮?
唯一的共同點,好像只有跟嬴無忌的關系了。
難道嬴無忌出事了?
趙暨聲音溫和:“免禮!”
隨后,便讓李公公下去了。
花朝急切地向前一步,聲音微微有些顫抖:“陛下!您召民女入宮,是,是出了什么事情么?”
“也沒有什么大事!”
趙暨笑著擺手:“只是無忌練功出了一些岔子,進入了昏迷狀態。御醫已經幫他穩定住了傷勢,有朋友在旁照看,應當能恢復得快一些。”
對花朝,他給出了不同的解釋。
畢竟他對自己老伙計的私生女并不是特別了解,若她情緒太激動導致出現了問題,那無疑就是雪上加霜了。
花朝微微松了一口氣,但心中卻并沒有完全相信這個說法。
趙暨看她急切的樣子,便也不再拖延,指著房門:“你們去看看他吧!”
“多謝陛下!”
花朝魂兒早就飛進去了,道完謝之后,就匆匆踏入房門。
吳丹和翟云緊隨其后。
“無忌!”
花朝走到床榻前,看嬴無忌臉色蒼白的樣子,頓時心中一揪,連忙抓起他的手探向他的脈搏,確定真氣平穩之后,這才忍住了眼眶中的淚水。
這些天她一直在嬴無忌的教導下修煉,已經小有成效,通過脈搏感應真氣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脈象雖然有些虛弱,但卻頗為平穩,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。
只是……
無忌的手背為什么會是濕的?
她擔心床褥潮濕,檢查了一遍,確認被褥沒問題,只有嬴無忌的手背是濕的,這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應當是喂藥的時候灑在手背上了吧?
可沒有聞到藥味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