勝強的戰(zhàn)役,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的這套甲胄和那一顆無敵心。
想要打碎這龜殼,恐怕得從他的心志入手。
老逼登還真中意這個野種,怕他出意外,居然乾王鐘乾王甲都交給他了。
嬴無缺笑容無比燦爛,等著看嬴無忌露出失落的神色。
但等了好久,等得臉都僵了,都沒有等到。
這才讓笑容緩緩收斂,譏嘲道:“聽公孫棣說,你雖表現(xiàn)得恣意張狂,卻并非沒有城府。以前我還不信,但今天我信了,看到乾王甲在我身上都強裝鎮(zhèn)定,忍得一定很辛苦吧?”
嬴無忌嗤笑一聲:“你這是在炫你缺失二十多年的父愛么?我記得黎王宮里有一個老太監(jiān),告老還鄉(xiāng)的時候把自己寶貝贖回來了,炫寶貝的時候,跟你的表現(xiàn)一模一樣。”
嬴無缺:“……”
說話可真難聽啊!
他面部微微抽搐。
感覺自己跟嬴無忌說話,完全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。
但他只能這么選。
這嬴無忌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法,居然能把實力提升這么多!
黎王室的燃血術么?這是把趙寧的血抽干了給他燃?還是用了什么別的法寶?
還是說……他那神秘的母族?
嬴無缺不確定,但他知道,短時間內(nèi)自己恐怕不是嬴無忌的對手,拖時間對他有好處。
尤其是一定要刺激嬴無忌的情緒。
到時不管姜樂清能不能直接制住嬴無忌,至少能多一個幫手。
拖時間,等幫手。
這讓嬴無缺倍感屈辱,剛因凝結圣品靈胎生出的無敵心,甚至隱隱有了崩潰的趨勢。
但他現(xiàn)在,只能這么做!
“邪術而已!”
“邪術而已!”
“等這個邪術時間過了,嬴無忌不過是待宰的羔羊。”
嬴無缺心中拼命勸說自己,差點失衡的情緒才勉強恢復正常,猙獰笑道:“哦?說我是告老還鄉(xiāng)的太監(jiān),那你是什么?呆在宮里出不來的太監(jiān)?”
嬴無忌嗤笑一聲:“告老還鄉(xiāng)的太監(jiān),你也配?一個不知道從來冒出來的野種,哪來的勇氣自認太子。
我要是你,吹這種牛之前,還至少得在街上雇幾個大媽叫我太子殿下呢!
我聽說你賭的錢,都是姬姓聯(lián)盟跟齊國跟你湊的。
十萬兩而已。
堂堂太子為何會這么寒酸?
難道是因為野種半價?”
野種?
太子?
寒酸?
這是朝人肺管子上戳!
嬴無缺雙眼發(fā)紅,卻仰天大笑道:“隨你怎么說!如今整個大乾,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有資格當太子,你已經(jīng)成了別國贅婿,也配對太子之位指手畫腳?”
“哦?”
嬴無忌笑道:“都別無他選了,老逼登為什么還沒有封?讓我猜猜哈,他是不是嫌你太廢物,給你開了一個價,奪得含光劍之后,才愿意封?”
嬴無缺悚然一驚:“你怎么知……”
嬴無忌笑著搖了搖頭:“想靠含光劍翻身的小癟三多了,你在其中有何特殊?不管是誰奪得含光劍送到任何國家,都至少能封個侯爵,你這奪得含光劍才能當太子,不還是野種待遇么?”
“你!”
嬴無缺快氣瘋了,卻又莫名其妙覺得有些道理。
是啊!
我這待遇跟野種有什么區(qū)別?
嬴無忌伸出右手,虛空一握,長劍便憑空飛來,劍柄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他的手中。
他慢條斯理地走向落在地上的轆轤仿劍。
右腳一踢。
便把劍踢向了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