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嬴無缺看起來凄慘無比。
肉身如同肉丸師傅棒槌下的牛肉。
意識猶如狂風中搖搖欲墜的紙鳶。
隨時可能徹底崩潰。
但讓嬴無忌有些煩躁的是,這狗東西對“太子”的執念實在太深,居然抵擋住了天狐之眼帶來的夢魘摧殘,在無盡的噩夢中,心志居然沒有崩潰。
看來真的只能把他震死了!
現在的王八殼不強。
震得死!
只是需要時間!
至于情緒,他只是單純地被嬴越的無恥惡心到了而已。
他從來沒有把嬴越當成爹,又何來那種被父親遺棄的悲哀感?
現在的他。
只是一個無情的制餡機器。
“嘭!”
“嘭!”
“嘭!”
一陣陣悶響,均勻而有力。
嬴無忌沒有任何留手,每一擊都落在太陽穴上。
乾王甲對腦袋的保護最強,但腦袋也是最脆弱的,把這里震成一團漿糊,就算肉神不死,也會成為一個只會喊阿巴阿巴、屎尿都拉在褲兜里的傻子。
遠處。
準確說。
離得不遠。
嬴越能夠清楚地看到嬴無缺被一圈圈打在要害上,但卻因為因天就地帶來的咫尺天涯的效果,而始終難及。
只論戰力,他應當是諸國君王之最,即便趙暨也稍落下風。
憑借乾王鐘,他甚至有鎮殺一切悟神境強者的實力。
但趙暨除外。
因為乾王鐘由因天就地和絕地天通而來,恰好趙暨是這方面的大師,斗法根本就斗不過,即便能把趙暨暫時困在這里,也絕對不可能靠乾王鐘壓制趙暨。
所以此時的他,只能一邊嘗試突破趙暨的防線,一邊眼睜睜地看著嬴無缺挨揍。
看著嬴無忌毫不留情的拳頭,以及嬴無缺腦袋上四處飛濺的血水。
嬴越虎目都要瞪裂了。
“孽子爾敢!”
“就你這老逼登,哪來的臉以父自居?”
嬴無忌切了一聲:“你不是覺得什么都在掌控之中,能夠左右所有人的性命么?那我就當著你的面,把你在外面生的野種捶死!”
嬴越目眥欲裂:“你!”
“嘭!”
“嘭!”
“嘭!”
口嗨絲毫不影響嬴無忌出拳的力度和速度。
每一拳下去。
嬴無缺的肉身都會抽搐一下。
只是遙遙看一眼,就能感受到他極致的痛苦。
腦袋上的青銅光澤符文明暗交錯。
就像他那隨時可能被恐懼摧毀的心智。
嬴越怒極,鏗的一聲震開了趙暨的龍泉劍。
他厲喝道:“趙暨!你這般阻攔我,可知后果是什么,我們乾國死一個太子,你就不怕乾黎邦交崩毀?”
趙暨也被氣笑了:“乾黎邦交?無忌是我們黎國的鎮國駙馬,你為老不尊對他出手的時候,又何嘗想過乾黎邦交?
即便真的乾黎反目又如何?
姬姓對趙氏虎視眈眈不假,難道看你們嬴姓就順眼了?
只要你敢動武,那便是乾黎一起覆滅的結局!
區區一個嬴無缺。
死了換一個宗室子弟便是!
你當真以為嬴姓宗室非嬴無缺不可?
還乾黎邦交崩毀,乾黎好不容易才有的互利局面,憑他也配?
我說老伙計。
要不這樣!
正好無忌也是你的兒子。
你出去以后,就直接退位讓他就任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