勢。
況且這是絳城。
黎王室的地盤。
“告辭!”
丹青凜冽地掃了花朝一眼,便直接收起了畫作空間,直接準備抽身離去。
卻不曾想。
畫作空間剛剛融化,就有一只拳頭迎面襲來。
拳頭上金芒閃爍。
正是顓頊帝軀的象征。
嬴無忌來了?
丹青嗤笑一聲,他聽說過嬴無忌的戰績,看似驚艷,但不過是胎蛻境之間的比試。
自從用嬴無缺的心頭血將其畫出,他感覺所謂圣品靈胎和顓頊帝軀不過如此。
嬴無忌突破兵人境,尚且有希望傷到自己。
突破兵人境之前,根本沒有任何可能……
“啊!”
出乎預料。
鼻梁塌陷,鮮血迸發。
丹青慘叫一聲,飛快向后退了好幾步。
“甘霖娘的!”
打我老婆?
嬴無忌罵了一聲,虛空一握,天階禁制偽·絕地天通瞬發而至,將天地化作囚牢,直鎖丹青的身軀。
本來晴空萬里的天空,霎時天雷滾動,卻又僅僅用了一息不到的時間,便全部朝丹青傾瀉而下。
丹青神色大駭。
沒想到嬴無忌手段居然如此強橫。
硬接是肯定能硬接的。
但這里是絳城!
他咬了咬牙,當即揮毫畫出一道光幕。
光幕在天雷之下脆得跟紙一樣,但還是阻擋了片刻時間。
也就是這片刻。
丹青的身體變成了一卷繪滿了復雜紋路的卷軸,而那些紋路飛快褪去顏色。
就當紋路盡消,變做一卷空白畫軸的時候。
天雷才姍姍來遲,劈了下來。
雷火焚燒。
畫軸的紙張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,在火光中掙扎翻滾了片刻,便徹底化作了飛灰。
風一吹。
連灰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淦!讓他跑了!”
嬴無忌罵了一聲,隨后飛快跑到眾人面前,關切道:“你們沒事吧?”
神情看起來無比自然。
只是心臟已經懸到了嗓子眼。
剛才他到了戲樓,發現二樓雅座只有丈母娘一人,問了之后才知道其他人去后臺參觀了,他就瞬間感覺到了不妙。
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極準。
他不信以前花朝和糖糖沒有懷疑。
有自己在其中周旋都差點翻車,這單獨接觸……
所以他很急。
但現實讓他不要急。
因為后臺一個人都沒有,只有一張懸浮著、不斷扭曲的畫軸虛影。
摸不到。
劈不斷。
哪怕能猜出這是一方空間,他也沒辦法闖進去。
相比于翻船。
老婆和親娘的安危更讓他揪心。
但現在看來,不用為她們的安危揪心了。
可以回歸問題的本質了。
看著感應著糖糖和花朝身上尚未散去的真氣。
又假裝不動聲色,實則小心翼翼地與她們的眼神一觸即分。
他就感覺自己臉上那種假裝毫無所覺的神情,就像一戳就爛的紙老虎。
頭皮有點麻。
他連忙轉頭看向趙寧:“殿下,你沒事吧?”
趙寧咳了一口血:“不,不礙事!”
她本來正在調理氣息,說完這句話后,直接腦袋一歪,暈了過去。
這種情況。
處理不了。
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