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萬精銳就在這里駐扎。
只憑狄國將士,想要沖破這道屏障,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。
他目光陰沉。
直接催動了信件里面附帶的傳訊符。
很快。
魏桓與韓赭的影像,就直接并排出現(xiàn)在了空氣之中。
敕樂野盯著眼前的兩人,沒有任何客套:“我需要魏韓兩家,出兵策應(yīng)我們,不然狄國不會攻打趙氏新地!你們好好考慮一下,如果這二十萬精銳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去攻打暝都安邑,你們會有什么樣的下場。”
大帳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寂。
隨后。
“撲哧!”
“撲哧!”
魏桓和韓赭兩個人都憋不住笑了。
仿佛聽到了極其好笑的事情。
敕樂野也不生氣,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們。
魏桓這才嗤笑道:“敕樂元帥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,不過我倒是沒想到,乾王居然把這等秘聞都透露給了你們。可是那又如何,趙氏已經(jīng)失去了攻打暝都安邑的能力。”
敕樂野目光陰鷙:“哦?既然如此,你們又為何附帶兩張傳訊符?兩位這是擔(dān)心我們狄國將士打得不夠賣力,沒辦法把我們故土的兩腳羊趕回你們魏韓兩土?”
聽到這話。
魏桓和韓赭兩人齊齊沉默了一下。
他們的確沒想到,這個敕樂野居然對于中原的情況這么了解。
臉上譏笑之意消散不見。
因為他們的確需要狄國軍隊賣力打仗。
韓赭淡淡一笑:“這片千里牧場原本是狄國所有,如今被趙氏強占了去,這本來就是狄國與趙氏的仇怨,我等不過只是想趁一個東風(fēng)。
如今韓魏仍屬于黎國,自然要盡到臣子的本分,出兵攻打趙氏,這是要被中原貴族戳脊梁骨的。
能透露此等消息給敕樂元帥,已經(jīng)是仁至義盡。
收復(fù)故土本來就需要流血。
敕樂元帥若是連三座泥糊的城池都怕,大可以現(xiàn)在就班師北歸,我們韓魏兩家絕不阻攔。
只是這不戰(zhàn)而退的罵名,恐怕就該由敕樂元帥背負(fù)了。”
敕樂野冷笑一聲:“既然這樣,那這罵名,我背了便是,告辭!”
說罷。
直接準(zhǔn)備傳軍令。
泥糊的城墻!
他當(dāng)然知道那是泥糊的城墻。
作為狄國軍方一把手,他手底下的探子時時刻刻都在關(guān)注這里的一舉一動,知道這三座城墻就跟草木搭的臺子一樣。
就連里面的古怪泥漿,都是剛灌進(jìn)去不久的。
可即便是泥,那也不是一般的泥。
這泥上,能站人。
弓手在城墻一字排開,就能靠地形的優(yōu)勢讓狄國將士們喝一壺了。
若是別的中原國家,帶著攻城器械一起來,當(dāng)然能靠投石車將這城墻砸得稀爛。
可惜狄國軍隊都是各個部落拼湊而來的,多是騎兵為主,最不擅長的就是這攻城戰(zhàn)。
本來強沖一個匯聚二十萬精兵的隘口已經(jīng)夠困難了,有這三座城在這立著,就算是泥糊的,恐怕也會讓狄國損失慘重。
想必趙氏的想法也是如此。
所以才臨時用泥糊了幾座城池。
很荒誕。
但很實用。
眼見敕樂野已經(jīng)開始下撤兵的命令。
魏桓這才說道:“我們已經(jīng)花了大代價,從周王室請來了雨師,暝都盡頭出現(xiàn)之際,陰山以南便會大雨三天。屆時你們發(fā)動進(jìn)攻,到時我看他們幾萬精銳陷進(jìn)泥漿之中,還有什么戰(zhàn)斗力。”
敕樂野直接中止了軍令,揮了揮手讓傳令兵離開大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