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回家了,我還能回去么?」
在嬴無忌的印象當中。
花朝一直都是溫婉動人的形象,只有在牽涉到母親的事情,才會顯得偏激。
即便是自己翻船的那一刻,她也表現得很克制,語氣從來沒有重過半分。
也就是說。
他從未在花朝口中聽過一句服軟的話語。
哪怕撒嬌都沒有。
可現在,花朝好像是在……哀求?
嬴無忌感覺心頭一酸:「花朝姐,你怎么了?」
花朝沒有回答,只是扶在他的肩上:「無忌,我是不是很不懂事?」
「胡說!」
嬴無忌輕撫著她的背安慰:「我花朝姐最明事理了。」
花朝一邊抽泣著,一邊輕笑道:「那我回家住好不好?以后我像以前那般照顧你的起居,再也不無理取鬧了。」
「好好好!」
嬴無忌連忙回答。
他很明白花朝口中的「無理取鬧」究竟是什么,但就是不明白是什么促使了花朝這樣的轉變。
還想問什么:「花朝姐……」
白儀卻擺手喝止:「你這小子就知道問問問,沒看到你媳婦需要休息么?」
嬴無忌看了看花朝的情況,的確相當不好。
眼瞅著白儀臉色不善,訕訕地撓了撓頭道:「花朝姐,今晚你好好休息,等明天回了家,咱們再細聊。」
「嗯……」
花朝溫柔地點了點頭,盈盈的目光有些不舍得離開嬴無忌的臉。
但經此一役,對身心消耗實在是太大了點。
拋下一句「若需要打開畫軸隨時叫我」,又略點歉意地沖趙寧點了點頭,便閉上眼睛躺了下來。
其實她早就有些頂不住了,只是看嬴無忌平安出來,跟她說幾句話才安心。
現在剛躺下沒一會兒,便沉沉睡了過去。
嬴無忌深吸了一口氣,轉身掃了一眼眾人:「我們去隔壁細聊!」
……
一個時辰后。
眾人互通有無,把所有的細節都理順,終于弄清的這件事情的所有脈絡。
嬴無忌聽得后背發涼。
這件事情,歸根到底就是姬峒與青衣還有白家道長三人的棋局。
姬峒這個狗東西。
這波雖然沒有展現出驚世駭俗的棋藝,但棋路過于歹毒,而且有一手偷關暝都盡頭的狠棋。
搞得自己這顆棋子焦頭爛額。
雖說本我規則偷偷開辟了另一條裂縫,自己強控了紅塵,又聯合了丹青,但信息實在是太過不對等。
機關算盡變成了自作聰明,不但差點把自己逼上絕路,還讓丹青撿了最大的漏,差點害死花朝。
如果不是青衣和白家老道提前留下這神之一手,恐怕自己已經無了。
「嘶……這個反派有些強啊!」
嬴無忌發出了由衷的感嘆。
即便圣人不可以力壓人,姬峒這個狗東西給人的壓力也強得有些過分。
嬴十三臉色微沉:「如果他真是墨家巨子的話,的確有些棘手。當今的墨家巨子跟青衣是同一代的人,在墨者公會的底蘊不比青衣差。
….
如今他又不知不覺地當了為我教的教主,還成了周王室的并肩王,就連我也不敢想,他究竟有多大的勢力了。」
嬴無忌忽然一拍腦門:「壞了!我的琉璃鏡和印刷術都是墨者公會操辦的,該不會……」
趙寧笑著搖了搖頭:「印刷術有些危險,但琉璃鏡是你兩
個兄弟秘密操辦。墨者公會雖然一切私人財務都為公會所有,但這些東西卻是黎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