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出這么一句話,還是感覺有些稀奇。
難道他不記得我在出征前說的話了?
她甩了甩腦袋,便繼續批閱起了奏折。
終究是重傷初愈,還是有些頂不住。
批了約莫一個多時辰,她就開始哈欠連連。
耳畔傳來了嬴無忌的聲音:「要是累了的話,就先睡一會兒吧!」
抬起頭。
發現嬴無忌臉上笑容溫煦,新地那么多折子,居然已經被他批閱了大半。
他正一手托著腦袋,一手指著書房那張供臨時歇息的床榻。
眼神之中,居然有種寵溺的情緒在內。
「哎?」
趙寧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:「那你呢?」
嬴無忌晃了晃手里的奏折:「干完活再去陪你!」
趙寧:「……」
好像已經默認要一起睡了?
鬼使神差地,她沒有反駁。
只是把批好的奏折和沒批好的奏折分類規整好,便躺在了床榻之上。
躺得筆挺。
有些緊張。
約莫過了一刻鐘。
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隨后窗簾放下,明亮的光線頓時變得昏沉且曖昧。
她感覺到自己的嵴背貼在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上。
有力的心跳聲順著身體傳來。
就像鼓槌一般敲打在他的耳膜上。
她頓時身體一僵。
每一縷肌膚仿佛都回憶起了石室中的旖旎。
一時間,連呼吸都有些亂了。
一股莫名的膽怯從心頭涌起,她有些慌,趕緊說道:「無忌!雖說現在仗打完了,但還有一些事情尚未處理完,姬峒手上還有識破胎化易形的手段,雖說大概率用不出來,但還是穩妥為妙,要不……再等等?」
語速越來越快。
說到最后甚至有些底氣不足,音調都低了不少。
這些時日。
應該等。
但她不太忍心嬴無忌等。
而且……她也有些等不及了。
現在心跳快得如擂鼓,身體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轉了過去。
兩人就這么面對面地貼著。
她仰頭一看。
看到了嬴無忌稍顯戲謔的神色:「出征之前你說凱旋之后就把我辦了的時候,可是一副要把握在手掌之中的模樣,怎么臨近上陣殺敵,反而退縮了?」
….
趙寧一聽。
感覺這樣不好。
若是這樣臨陣退縮,豈不是要被嬴無忌嘲笑一輩子?
索性心一橫,直接翻身把跨坐在了嬴無忌壓的身上。
而她的手,也不知何時已經探了下去。
她問道:「你說是這般掌握在手掌之中么?」
嬴無忌:「嘶……」
老實說。
這波他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猝不及防之下。
被拿捏了。
而且是被重重拿捏。
場景有些旖旎。
卻有些粗暴。
他趕緊叫停:「這不是打仗,不是讓你提劍殺人,要懂得以柔克剛啊!我以太子太傅的名義命令你,好好回憶一下以前,之前
演練的時候突飛勐進,怎么實操的時候退步了這么多?」
趙寧:「……」
仔細想想。
好像是有些退步。
臉上爬上一絲羞窘之色。
有些不太好意思在上面待著了。
無奈之下。
只好放棄了剛才強裝出來的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