肅殺!
現場的空氣仿佛變得無比黏稠,讓眾人的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。
誰都沒想到,羅相以血祭碑的儀式,居然這么快就演變成了宗室頑固勢力與王室之間的相互傾軋。
但不論過程如何。
結果都已經很明顯了。
宗室頑固勢力無端質疑太子女兒身,甚至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妄動刀戈。
無論如何這都是極其大逆不道的事情。
太子一聲令下。
宮中侍衛動作極快,才短短十息的時間,就從四面八方調動了不下千匹戰馬。
這些戰馬無比精良。
都是曾經參加過一線戰役,并且從無數次沖殺洗禮中走出來的戰馬。
一個個膘肥體壯,渾身氣血無比旺盛。
這些戰馬,若是披上甲胄,甚至能輕松撞毀一堵墻。
毫不意外。
也能將人的軀干與四肢輕易分離。
眨眼之間,兵馬就把剛才質疑的一群人重重圍堵。
場面氣氛,壓抑程度不輸戰場。
趙郢看著趙寧眼神中凜冽的殺意,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他怎么都沒想到。
結局竟然會是這樣。
這可如何是好?
四周包圍著他的,全都是頂級的宮廷侍衛以及城中守軍。
不乏兵人境強者。
其中不少臉龐十分熟悉。
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且不說這里有趙暨這個黎國第一高手。
就算趙暨不在,自己想要有所作為,恐怕都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。
很快。
他心中已經有了定論。
“陛下!”
他轟然跪地:“老臣心懷宗族大義,一時糊涂,還請陛下恕罪!”
趙郢這么一跪。
跟隨他一起的其他宗室老人面面相覷。
但只是反應了片刻,就很快一起跪在了地上。
就這么短短的瞬間,已經將趙郢祖上十八輩……
不對,這個不能問候。
把趙郢家中所有女眷問候了個遍。
跪!
就相當于沒底牌了。
你一點底牌都沒有,為何剛才那么囂張跋扈?
他們一邊咬牙切齒。
一邊冷汗直流。
“陛下恕罪!”
“陛下恕罪!”
“陛下恕罪!”
山呼海嘯。
震耳欲聾。
被他們這么一吼。
一旁李芮和李擷江爺孫倆本來就軟到不行的腿再也頂不住了。
下意識就想跪。
結果被趙郢怒瞪了一眼,直接整個人都像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。
“哦?恕罪?”
趙暨臉上余怒未散:“恕從何來啊?”
他目光無比冰冷,掃視了眾人一圈。
就這么一掃,就連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瑟瑟發抖,更何況身負重罪的人?
哪怕是兵人境強者,也忍不住瑟瑟發抖。
趙郢臉色無比難看,但還是解釋道:“陛下!老臣犯下不敬之大罪,但念在老臣也是為了宗族之義,才會聽信小人……”
“宗族之義,真是好大的帽子!”
趙暨都被氣笑了:“為了宗族之義,便可肆無忌憚地凌辱王權?至于聽信小人……長平侯的意思是,李家爺孫是小人,還是長平侯就是那個小人。”
趙郢趕緊道:“當然是李家這群混賬,老臣對王室忠心耿耿,而且也實在太過蹊蹺,所以才……”
趙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