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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接受嬴越秘密召見的時候,他心中激動無比。
因為他個人修為已經達到了上限,軍事指揮也只能說是合格,已經達到了自己人生的上限。
忽然有這么一個至關重要的任務,他怎么能不激動。
于是帶著上千民兵,秘密穿越犬戎的地盤,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,把這里的鎮子和田地開墾了出來。
就靜靜等著激活妖脈的人出現。
只要一切都能按照嬴越的預想,最后讓乾國臣民搬遷進來,那么自己就是最大的功臣。
結果乾國臣民沒來,來了一群從黎國逃難來的。
而按照嬴越的吩咐,不管來的是誰,他都要讓田地農舍讓給他們休養生息。
雖然自己仍然有功。
卻也從參與開辟妖脈的不世之臣,變成了靠著耕田立功的苦力。
參軍前我就是耕田的。
封將后我還是耕田的。
那這個將。
我不是白封了?
所以這段時間,樊梧超級郁悶。
又被嬴無缺質問了一句,心情愈發不美麗。
「嬴無忌,嬴無忌!」
嬴無缺神情愈發猙獰了:「區區一個嬴無忌,就不知道你們有什么好怕的。告訴你們,他比我們更需要這個妖脈,莫說我們把這些賤民殺了,就算把剩余白家人……」
白擎面色不太好看:「嗯?」
嬴無缺臉色僵了一下,改口道:「當然,我不是真要殺白家人,雖然他們犯了彌天大錯,但看在白將軍的面上,乾國人也不會動他們分毫。我這么說,只是為了打比方,所謂嬴無忌,根本就是一個紙老虎,兩位根本不必忌憚!」
嬴無忌就是紙老虎!
….
嬴無忌就是紙老虎!
嬴無忌就是紙老虎!
這是每每夜深。
嬴無缺都會對自己反復說的話。
這效果。
還真別說。
真挺不錯的。
至少現在想起嬴無忌,他再也不會生出任何懼意。
甚至還想找個機會跟他賽一賽,一雪前恥。
樊梧試探道:「那殿下的意思是……」
言語中。
他態度十分尊重。
因為自從李家被滅,嬴越就立刻廢了白儀的后位,立下嬴無缺為太子。
乾國的未來,是嬴無缺的。
對待這個未來的乾王,他自然不敢怠慢。
嬴無缺冷哼一聲:「我的意思是,廢掉他們!」
樊梧輕嘆一聲:「殿下!你才剛來,不太清楚這里的情況。」
「哦?」
嬴無缺問道:「什么情況?」
樊梧沉聲道:「殿下可曾發現,這些黎國人,每個人胸前都戴著一顆黃豆?」
聽到「黃豆」兩個字,嬴無缺童孔一縮。
當日白劫回來,將李家被滅的事情講了個一清二楚。
而且他們安排在魏韓兩家的耳目也有反饋。
很明確有一點。
嬴無忌已經掌握了撒豆成兵,雖然比
起悟神境的撒豆成兵,數量要差好幾十倍,但單個豆兵的實力一點都不弱,而且掌握了合擊陣型,更離譜的是還能夠施展法術。
合擊之下。
就連兵人境都未必能夠討得好。
這就有些恐怖了。
嬴無缺冷笑一聲:「區區幾顆黃豆就把你嚇住了?」
樊梧訕訕地笑了笑,沖下高臺的樓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嬴無缺有些惱怒。
沉默了一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