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這些情緒,好像的確消減了許多。
為什么呢?
她想了想。
輕輕攬了一下姬峒的脖子:「可能跟王爺在一起久了,我就什么也不怕了!」
….
姬峒笑容溫煦:「也許是吧!你做顏料和紙張都有進步,辛苦你了!」
南宮燕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:「只要王爺高興就好!」
她側過身看了看。
發現畫卷上畫著一個晾曬紙張的少女。
跟自己有九分相像。
但總感覺缺少一股神韻。
五官明明就是那個五官,但卻看著不像那個人。
姬峒輕咳了一聲:「丹青妙術深奧無比,花費了這么長時間,依舊不得要領?!?
南宮燕笑著搖頭:「王爺莫要謙虛,之前王爺甚至都沒有接觸過丹青之道,這才幾日的工夫,便已經做到了此等地步。若這都要謙虛,說出去豈不讓無數畫師都以頭搶地?」
姬峒笑了笑沒有說話。
上次痛失丹青妙術,對他還是有些打擊的。
不過損失也沒有那么慘重,他再一次回到了暝都盡頭,從本我規則那里問道了丹青參悟的是哪部分規則,再結合這么多年對丹青做的那么多調查,已經隱隱摸出了丹青渡魂的輪廓。
假以時日。
并非不能通過一己之力重現丹青渡魂之術,即便達不到青衣的高度,也絕對比丹青要強。
只是……
萬事開頭難,這進境實在很難讓人滿意。
南宮燕見他不說話,不由咬咬牙道:「都怪李家那些廢物,不然王爺何至于離開鎬京?若有鎬京那些資源,說不定王爺早就領悟丹青渡魂了?!?
姬峒笑容淡然:「說到底都是我棋差一著,倒也不必怨天尤人。」
當真是棋差一著。
下棋下不過,還有什么好說的。
周天子也是沒辦法,趙氏去了那么多人,還帶著魏韓兩家的書信,如此大一口黑鍋,他是萬萬不可能替自己扛的。
離開鎬京,也不過是給趙氏一個交代。
對于他實實在在的權力,其實并沒有什么影響。
這個時候。
一個人影驀的出現。
輕輕扣響了木門。
「教主!」
「蠱娘來了!」
姬峒淡淡一笑:「進來吧!」
一身黑色斗篷的蠱娘走了進來。
她沖姬峒欠了欠身,斗篷下的雙眼若有若無地看了南宮燕一眼,才說道:「教主!屬下有事向您稟報……單獨稟報!」
最后四個字,她咬得很重。
「嗯!」
姬峒點了點頭,便笑著示意南宮燕稍等,然后就帶著蠱娘進了屋。
封上隔音符以后。
姬峒才笑著問道:「情況如何了?」
蠱娘沉聲道:「嬴無忌已經找上烏問了,雖然不知道說了些什么,但想必也是擔心我們將墨者公會的人調走?!?
「意料之中!」
姬峒笑了笑:「烏問心里一直記掛著青衣的圣人之路,想必一定會幫忙?!?
蠱娘眼神中殺意隱現:「那我們要不要……」
她雙手比在脖頸處,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。
….
姬峒笑了笑:「不必!他推演術已入大成,尋常高手本就奈何不了他,更何況還在高手遍地的新黎城。而且此人悲憫世人,縱然與我們理念不合,也不應當痛下殺手?!?
蠱娘趕緊躬身:「是屬下狹隘了!」
姬峒微微一笑:「你一心為我,不必有歉意。烏問……且隨他吧,若區區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