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自己……
恐怕除了那些有極大希望取得重要官職的,其他全都會離開。
姬峒淡笑道:「有何不可?這本來就是我們墨家的家業……」
嬴無忌切了一聲:「既然是墨家的家業,那就應該聽你完全指揮才對。該不會你一個墨圣愛惜羽毛,讓我出來頂鍋吧?還是說墨家的產業,是歷代墨家圣者靠品性積攢下來了,你認為這事兒有損品性,所以才不親自下水?
雖然我在黎國處境十分不妙,但黎王與太子都對我有恩,這種挖墻腳的事情***不來。
你好自為之吧!」
說罷。
直接一劍劈出。
整個人都閃身進了裂縫之中。
姬峒看著空蕩蕩的房間。
神色并沒有因此變得陰沉,反而帶著一絲玩味。
原本他因為白家老道預言的「二圣」,頗為高看嬴無忌,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。
這個人。
意氣用事。
但又不夠意氣用事。
若是嬴無忌能完完全全跟著所謂的感情走,完全成為黎王室的附庸,他還真沒有絕對的把握讓翁婿反目。
只可惜。
嬴無忌沒有。
他打算跑路,卻不夠心狠手辣,連區區挖墻腳之事都不愿意去做。
不上不下。
取死之道。
現在看來,這個人不過爾爾,在墨者公會這件事情上,應當是幫不了自己什么忙了。
但這種人注定成不了大事。
從某個角度來說,倒也不全是壞事。
姬峒坐下,托著腮忖了忖,如今嬴無忌叛出黎國,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。
若是從代價考慮,煽風點火應當到此為止。
趙暨殺意越強,救援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。
但想想,趙暨這樣的君主,怎么可能像嬴無忌這般優柔寡斷?
必定是要么不做,要么做絕。
如此一來,不管情況如何,付出的代價都是巨大的。
既然這樣。
只管給趙暨下猛藥就行了。
……
重黎殿。
趙暨沒有批閱奏章,而是躺在殿前的躺椅上曬太陽。
雖然正是倒春寒的時間。
但陽光頗為明媚。
他身上穿著溫暖舒適的棉衣,倒也怡然自得。
如今大黎的政事很多,不過大多都集中到了新地,以趙寧的能力,完全不用有任何擔憂。
前一段時間。
絳城這邊政務也不少,不過自從把趙渡安置到了新黎,政務就徹底少了下來。
….
畢竟魏韓兩地,由魏韓兩家各自操心,以前還會象征性地在朝堂說一下,現在連說都不說了。
宗室也就是盯著新地的那點利益,現在吃到了一口肥肉,也暫時安靜了下來。
剩余的那點政務,每天就拿出一刻鐘的時間糊弄糊弄就行了。
政務一處理完。
趙暨就會躺在殿前曬太陽。
別的老人,都會想著多動彈動彈,以證明自己沒有老。
他不想動。
服老了。
燃血多年,為黎國殫精竭慮。
該歇歇了。
正在這時。
一連串熟悉的小碎步聲由遠及近。
接著,曹公公的聲音就從耳邊響起:「陛下!巨鹿伯傳來消息了。」
趙暨眼睛都懶得睜,只是抬了抬手指頭:「念!」
「是!」
曹公公念道:「白氏門徒五百已入伍,舉止并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