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不要怪罪。」
趙暨臉色有些不好看,卻還是擺了擺手:「你不過是想為孤分憂,又何罪之有?不過這一番話,確實有不少錯漏。不過只是聊天,多說一些也不妨事!」
「是!」
曹公公自嘲笑道:「都是奴婢愚鈍,談起政事與孩童無異。陛下乃一代雄主,這般安排的時候應當已經想好了對策。殿下頗有陛下年輕時候的風采,區區白家怎么可能駕馭不住?奴婢擔心這些,當真是君王不急太監急。」
趙暨沒有回答。
他好像失去了聊天的興致,一手托著額頭,看起來昏昏欲睡。
抬了抬手道:「孤困了,你先下去吧!」
「是!」
曹公公應了一聲,嘴角含笑,踩著小碎步離開了。
等他氣息從感知中消失不見。
趙暨伸了一個懶腰坐起了身,臉上的煩躁之意便一點都找不到了,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。
他從懷中取出了一枚潔白的玉佩。
舉到陽光底下反復觀摩。
卻發現白玉依舊無暇,瑩潤的玉身上找不到任何雜質。
甚至沒有發現一絲黑氣。
這是專門克制為我教魔種的玉佩,明面上黎王室已經沒有了。
「奇哉怪哉!」
趙暨瞅著曹公公離開的方向,眼神當中有些訝異。
不過他也沒有糾結這件事情。
….
老年人了。
還整這些勾心斗角的做什么?
揉了揉腦袋,又困了。
沖旁邊的小宮女招了招手,宮女便將薄薄的棉被蓋在他的身上,小心翼翼地將被角掖在他的身下。
就在這陽光明媚,卻帶有絲絲涼意的春日之下,安詳睡去。
……
「爹!」
「別睡了,快醒醒!」
趙暨睜開眼,感覺一股股火氣朝上冒,一腳就朝視線中的胯骨軸子踹去。
嬴無忌被踹了一個趔趄,還得小心著不能碰到一旁的魚竿,手上的湯藥也差點灑出去。
一手端著湯碗,一手揉著自己的大胯,滿臉都是不開心:「我這是提醒您,該用藥膳了!」
「哦……」
趙暨的起床氣這才消去了一些。
年紀大了。
的確需要調養。
吃藥大可不必。
不過藥膳每天都不能少。
看著小子可憐兮兮的,估計又等了不短的時間。
他接過湯碗,舀了一勺放進嘴里。
有些苦味。
但很快就有了回甘。
整體來說并不難喝。
他一邊喝,一邊抬了抬眼皮:「今天的藥膳是干什么的?」
嬴無忌笑嘻嘻地邀功:「安神助眠的!」
趙暨:「???」
將發火未發火之際。
魚竿動了。
嬴無忌趕緊避開趙暨想要殺人的眼神,飛快將魚竿收了回來:「嚯!好大的魚,爹你這釣魚技術真好!」
趙暨面無表情:「呵呵……哎?這魚的確不小,你小子從哪偷來的華夏鱘?」
嬴無忌擺了
擺手:「我哪有那本事?主要是您釣的好!」
趙暨:「……」
起床氣終究還是散了。
畢竟這鱘魚是個稀罕物,今天應當是有口福了。
大廚烹魚之際。
趙暨在正廳上下打量著嬴無忌,這些日子這小子頗為忙碌,除了中午的時候過來請安順道蹭飯,別的時間都在操持學宮和白家的事情。
整個人忙了起來,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