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親兒子,他進去就相當于自己進去了。
所以也沒多想。
白劫進入營帳后,隨后貼了一張隔音符,便來到了嬴無缺身邊。
嬴無缺已經奄奄一息了,丹藥加燃血雙重氪命之下,他已經徹底油盡燈枯了,現在完全是憑著御醫幫他吊住的一口氣在說話。
蒼白的嘴唇一張一翕:“諸,諸位……咳咳咳!”
話還沒說完,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,氣若游絲道:“孤大限將至,當擬旨傳位于太子嬴劍。”
“在這呢,在這呢!”
白劫趕緊取出空白的圣旨,這個營帳他太熟了。
把空白圣旨鋪在桌上,看了一眼顫顫巍巍想要坐起來的嬴無缺,趕緊道:“陛下!您要是信我,由您口述,我來替您擬旨!”
“你?”
嬴無缺有些狐疑,他很寵愛白劫不假,但在這大限將至的時候,他還是從戀愛腦中短暫清醒了片刻。
畢竟自己死后,孩子才是一切。
王后和太子不受寵愛,一直都是邊緣人物,也正因如此跟朝臣沒有任何沖突。
硬說沖突,就只有跟白劫。
萬一……
不過想想,沒有萬一,反正自己是口述,在場這么多大臣呢。
除非他們都是叛徒。
不然不可能出意外。
于是他點了點頭。
血肉之中融出了一塊王璽,交給了白劫。
這王璽,可以說是歷代乾王的本命法寶,只有身死才能從體內融出來,然后通過登基大典,融入到新的乾王體內。
見白劫擺好筆墨紙硯。
嬴無缺幽幽地念道:“孤在位十年有余,為大乾日夜操勞,殫精竭慮……”
在場眾人面色有些古怪。
下意識看向白劫。
他們覺得嬴無缺在位十年,值得他日夜操勞,殫精竭慮的不是政務,而是白劫。
白劫坐在床榻上的屁股下意識地扭了扭,心中有些惆悵,那種日子,終究還是一去不復返了。
嬴無缺又吹噓了一下自己的功績,卻也不敢吹噓太多。
不是他不好意思。
而是因為時日無多。
他飛快進入了正題:“如今孤以強絕姿態,重傷黑心圣人,當為天上地下第一真男人。只可惜壽元所限,亡故之前傳位于太子嬴劍,設輔政大臣……”
嬴筠和公孫棣赫然在列,還有另外幾個大臣。
念完之后。
嬴無缺微微吁了口氣,見白劫停筆蓋上了印章,喘息著說道:“來,讓孤看看!”
“是!”
白劫笑著把遺詔拿了起來,捧到了嬴無缺的面前。
嬴無缺看了一眼開頭,微微點頭,是照著他念的寫的。
但……
嬴……無忌?
“不對!”
嬴無缺面部肌肉顫了顫,頓時感覺非常不妙,驚恐又戒備地看著白劫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白劫一臉疑惑的樣子:“陛下!什么什么意思?”
嬴無缺哆哆嗦嗦地指著遺詔,惡狠狠道:“你寫的為什么是嬴無忌?”
白劫不解:“您說的就是傳位于公子嬴無忌啊!”
嬴無缺:“???”
他眼前一黑。
孤中出的是一個叛徒?
他不明白。
白劫這種人為什么也會當臥底?
他不是被孤征服了么?
他不是白擎的兒子么?
為什么?
腦子有毛病么?
看著白劫假裝不解的模樣。
嬴無缺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