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濺五步?挺有意思的。
少年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啊,真是羨慕。
不像我們,都老了。”
井山光看著自己手上的報紙上面的報道,笑著說了一句。
“你不生氣啊?我還以為你會暴跳如雷,要把他揪出來打一頓呢。”
聽了旁邊老朋友的話,井山光笑著把報紙折起來:“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,又不是當(dāng)初的小孩子了,早就沒有什么可氣的了。
再說了,對方好像已經(jīng)把中國的九段贏光了,就算把我贏了,也沒有什么可意外的。”
“你好歹回應(yīng)一句啊,人家這都算打上門來了。”
“不然到時候,人家說我們扶桑棋界怕了一個小孩子呢。”
井山光忍不住搖頭:“怕誰有區(qū)別嗎?
明年富士通杯恐怕也只會舉辦最后一屆了,扶桑再無世界賽事。
因為沒有人能拿冠軍,就不再舉辦世界比賽。
這個不就是鴕鳥把頭扎在地里面,自欺欺人嗎?”
“……我們只是在追求。”
“圍棋只是勝負(fù)的游戲,誰贏誰輸,很干脆的。
過分在上面加上其他的意義,而摒棄他最根本的本質(zhì),這真的是追求棋道嗎。”
井山光看著自己家墻上掛著的“棋道”兩字,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但可惜了。
雖然作為名義上的扶桑第一人。
但是實際上,井山光并沒有什么威信。
論資排位,自己想要作威作福,還得再等個二三十年。
“或許多年之后會證明我們是錯的吧。”
“近代圍棋由我們國家開始進行第一個改革,也從我們國家開始閉關(guān)鎖國,或許是一個新的輪回吧。
說這么多也沒用,我還是好好的練練棋吧,中日對抗賽都已經(jīng)連續(xù)輸了好幾年了,再輸下去,底褲都丟。”
井山光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往后面的院子走去。
“所以說好歹先把氣勢打出來,別人都這么說了,我們好歹也要有點回應(yīng)啊。
總不能說未戰(zhàn)先怯,再怎么樣都要賭一口氣上去?!”
看看在自己旁邊糾纏的老朋友,井山光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。
“伱要真想幫我,你就找慎一郎,讓他幫我多找一些這些孩子的棋譜。
他曾經(jīng)在中國那邊留學(xué),應(yīng)該認(rèn)識不少朋友,弄到棋譜應(yīng)該不難,畢竟也不是什么秘密的東西。”
“這不用你說,棋院的人也會做的。”
井山光的腳步并沒有停下,而是一直往前:“不一樣的,多一張棋譜也是好的,那個孩子每一局好像都有個新東西,像是一個無窮無盡,難以挖完的寶藏一般。
可惜了,這樣的孩子不是生在扶桑,也幸好不是生在現(xiàn)在的扶桑。”
跟在他身后的那一位,自動忽略了最后一句話,點了點頭:“可不是嗎?
據(jù)說武宮老師看到他比賽的棋譜特別喜歡,認(rèn)為自己的宇宙流后繼有人,并且找到了更好的道路。”
“他要是出生在我們這里,恐怕武宮老師會把他當(dāng)成親兒子,不,甚至能當(dāng)成親爹對待。
可惜了。”
“不可惜,他要是在我們這里,就很難有這樣的成績了。
多少少年英才在這里浪費天賦,推動什么舉薦制的英才計劃有什么用。
北斗杯也被取消了,我提議的U20青少年杯也沒有什么聲響。
不和整個世界接軌,天天和我們這群老頭子在一起混日子,能有什么好成績?”
聽著自己老朋友的抱怨,和谷頭都大了。
“行了,你今年的獎金加起來比高永夏所有世界冠軍的獎金都高,他嫉妒你才對。
高永夏可是為了中韓圍甲兩邊的工資,放棄韓國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