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,但親眼目睹又是另一種感受。
這極致的視覺沖擊力,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,他連咽了好幾口唾沫,不停的擦著額頭上滲出的汗水,“這……這……這仗還怎么打?”
鼓聲早就停了。
林慶治軍嚴格,戰陣中的士兵始終堅守自己的位置,但此時,那些嚴陣以待的士兵看著戰場上的亂象,一個個魂不守舍。
有許多士兵干脆丟掉了手里的兵器,掉頭就往后跑。
士氣一落千丈。
這時誰還顧得上軍紀,別被這瘋病傳染了才是正理。
士兵們和將軍不一樣,他們的信息閉塞,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地騷軍和地異軍的癥狀只是暫時的。
而大軍一旦潰逃,別管是幾萬,還是幾十萬,是一丁點兒戰斗力都沒有的,而且,完全阻止不了。
可他們的逃跑速度,完全不能和地異軍的荒誕傳染相比。
杜格嚴重懷疑,葛宗的荒誕傳染是呈幾何倍數向上遞增的。
很快,連主帥林慶也把雙手舉了起來,在頭上開始比心了,而他旁邊的副將則拼命的把腳往自己嘴里塞……
一會兒的功夫,林慶的軍團鬼哭狼嚎,幾乎沒有一個正常人了。
兵器叮叮當當掉落了一地,沒有人能夠在做怪誕動作的時候,還能握住手里的兵器,除非他在用自己的長矛戳自己的菊花……
……
看到成片成片的弓手丟下了長弓,變成了行為怪異的瘋子,匍匐在箭塔上,腮幫子一鼓一鼓假裝自己是一只蛤蟆的申余心如死灰,完了!
果然不該抱有僥幸心理的。
一個人怎么可能打的過六個人?
何況。
對面還有四個前十……
申余一狠心,從箭塔上一躍而下,一撲一撲的加入了逃跑的大軍。
而他旁邊,玩倒立的竇修雙手狠狠在地上一撐,頭朝下,腳朝上,朝天上飛去,鐵了心要逃離這詭異的戰場,并且在心中發誓,回去之后就找個深山退隱,天魔不死,永不出山。
他剛飛起來,把頭埋在褲襠里飛的石忌嗖的一聲也從他旁邊沖上天空。
兩人交集的那一刻,有一瞬間的對視,那一瞬間,他們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恐、羞澀、尷尬、無地自容……
……
“艸!”
高鳴目瞪口呆。
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,他連咽了好幾口唾沫,心情也平復不下來,“杜哥,葛宗這么猛的嗎?”
“恩。”杜格點頭假裝淡定,心中卻在慨嘆,雖然獲得技能的概率越來越低,但這些技能越來越不講理了。
再這么下去,異星戰場就真沒法玩了。
早知道在上個異星戰場就不那么高調了,跟一群茍貨打,總比和一群瘋子打要好得多啊!
他已經忘了,無論是地騷軍,還是地異軍,都是他組建起來的,沒有他的參與,向麗和葛宗說不定也覺醒不了這樣變態的技能……
“杜哥,不會傳染給咱們吧!”
高鳴驚恐的問。
曹林已經悄無聲息的往后退了好幾步,他已經有過一次丟人的經歷了,不想有第二次了。
“不會。”杜格凌空飛起,運足了內力,“葛宗,向麗,收了你們的神通。”
聲音響徹了整片戰場。
下一刻。
所有人都恢復了正常。
但已經沒有一個人有戰意了,戰場上靜悄悄的,偶爾會響起一兩聲的呻吟聲,和戰馬的嘶鳴……
看著半空中瞬間彈直了身體,想要逃之夭夭的兩個宗師,杜格再次喊道:“竇宗師,石宗師,請留步。”
竇修和石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