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的壓制,理應還有七八十年的盈余,但不惑期死病是一點點遍布全身,然后集中爆發(fā)。
他試著拖延死病,不過手段頻出也只能暫時壓制住。
李墨煉制完八件法寶后,胸背、胸側、胸前都開始刺痛,并且伴隨著明顯的脊椎彎曲。
“不愧是死病。”
山蜘蛛活躍于受死病侵蝕的部位,維持著骨骼的正常運轉。
李墨煉器的效率有所降低,好在倚仗先前累積的經(jīng)驗,繪制器魂靈紋變得愈發(fā)熟能生巧。
他強忍著骨骼的異樣,撐到十二件法寶煉制結束才松懈,由鬼虎將法寶送往神像處。
死病不斷加劇,并且出現(xiàn)有別于尋常不惑期死病的特征。
比如在關節(jié)處,長出金屬質地的骨刺,骨骼越來越畸形,乍看像是一根根交錯的獸骨。
哪怕已經(jīng)影響出行,死病爆發(fā)仍然還未來臨。
李墨想的話,可以通過手術去除死病的侵蝕,爆發(fā)前維持正常的生活應該問題不大。
但他選擇直面死病。
李墨把池塘里的尸酒換成生骨酒,用以抵御死病的侵蝕,由七頭刺青獸負責補充酒水。
生骨酒呈現(xiàn)乳白色,散發(fā)的酒香中混雜一股薄荷味。
李墨平躺在生骨酒中,一絲絲涼意通過毛孔鉆進骨骼,往熊熊烈火中澆上一盆涼水。
咕嚕咕嚕。
池塘里的生骨酒冒出大量氣泡,水位逐漸降低。
李墨按照生骨酒的存量,讓刺青獸每隔十日補充一次,接著意識陷入到粗淺的冥想中。
三元嬰自主修行,樸道器嬰甚至會反補其余元嬰。
思睿齋在降臨祖臺后,注意到太一法天外泄的死病氣息,隨即又發(fā)現(xiàn)十二件山蜘蛛法寶。
山蜘蛛在神像的威懾下不敢動彈,仍然能看出半詭物半法寶的兇殘,嘶鳴聲此起彼伏。
思睿齋抬眼一掃,山蜘蛛法器便消失不見。
“小師弟已經(jīng)達到煉制法寶的程度,或許真如余霄所言,小師弟在無生教只會埋沒。”
“哎。”
她把目光投向山蜘蛛,不管怎么看,都至少有著晉升中品法寶的潛力,幾乎挑不出毛病。
“如果是法寶的話,我能做的事情應該不止這點。”
思睿齋在遲疑片刻后,搬來幾座山巒,又移動洞府位置,利用地形稍加改善聚靈陣。
濃郁的靈氣涌入太一法天,八成以上是霾霧、濁血、灰燼三類靈氣,顯然有意為之。
思睿齋能做的不多,死病只能修士自己渡過。
據(jù)她所知,成仙九境后三境的陸地神仙,都不知道如何解決死病,或許只有飛升才能超脫。
思睿齋見李墨的狀態(tài)穩(wěn)定,身影再次沒入濃霧。
她以為李墨已經(jīng)在渡死病,根本沒有預料到,后者遭遇的僅僅是不惑期死病的前奏。
有三元嬰在身,讓李墨擁有凌駕于同境界的實力,相應的麻煩是,更為恐怖的病狀。
祖臺陷入寂靜,思睿齋也沒有再現(xiàn)身過。
李墨在迎接不惑期死病的二十年,渾身各處的骨骼脫位,骨刺又把關節(jié)的縫隙塞滿。
他深深的感受到,牛家村老祖的絕望。
老祖只是凡人,但已經(jīng)過活千載,使得身軀腐朽如牢籠,困在祠堂的棺材里不得動彈。
清醒的意識能感覺到,身軀在死病的侵蝕中逐漸惡化。
李墨好在能控制癌細胞,在有限的范圍內影響死病,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倒在不惑期死病。
但能否完美渡過死病,就是個未知數(shù)了。
李墨讓生長的骨骼避開重要的臟器,一旦中丹田受損,根基難免重創(chuàng),令死病惡性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