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切商業上的成就,與他在這幾年快速膨脹的力量相比,不值一提!”
安喜延的話讓千信雨心臟一跳,雙眼浮現一絲愕然。
而安喜延卻冷冷的與她對視著,說道:“他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,他太明白,力量的含義了——或許是那狗日的韓強植給他的言傳身教,讓他明白,只有錢只是一頭待宰的羔羊,只有用錢換取真正值得掌握的力量,才能成為王!”
千信雨不否認,并且發出一聲嗤笑:“成為王?很有他的風格。”
“你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”
安喜延拍了拍千信雨,搬來椅子坐下。
“在我的辦公室談?”千信雨看了看左右,已然是有了和她更進一步聊天的想法。
“我甚至不敢在我的辦公室談和林巍有關的事。”而安喜延的話,卻讓千信雨大吃一驚。
她覺得安喜延有些夸張,可當安喜延面無表情的凝視她時,她這才有些恍惚的意識到,安喜延沒開玩笑。
“在他搞掉韓強植之前,如今的宋明輝檢察長和強力部的部長崔忠式就是他的好朋友。
而在搞掉韓強植之后,新任部長高東浩就十分識相的投入了勝利者的懷抱。”
安喜延嚴肅的說著,手里輕輕敲擊著桌案,看著千信雨,認真道:“你知道他們聯合意味著什么嗎?”
千信雨下意識搖頭。
安喜延便將他們這幾年的所作所為說的清清楚楚,徹底撕下了林巍看似光彩的遮羞布。
“在這兩年里,檢察系統一共有三十二名檢察官或因為內部調查被送進監獄,或是主動辭職離開檢察系統。
我只抓了八個。
剩下的二十六個里,只有三個是正常退休。”
安喜延說到這里,一攤手,露出冰冷笑容:“你說,剩下的人,為什么,會離開檢查系統呢?”
“順帶一提,這里頭可沒有天真不懂事的普通小檢查,所有人,高級檢察官往上。”
安喜延的話讓千信雨不由的出聲道:“若他們真只手遮天到了這一步,上頭難道會坐視不管嗎?總統不是一直在抓著檢察系統的毛病嗎?”
“上頭?”
安喜延發出一聲無奈的笑,什么話都沒說,只是道:“任何不和他們的心意的人,任何想要調查林巍,想要阻礙他們派系的人,都會被毫不留情的碾過去。
要不然,臣服,加入派系,成為其中的一份子,一起榮華富貴。
要不然,管住嘴巴,當好中立的看客,明哲保身。
要不然.”
安喜延冷笑著:“林巍會讓報紙上出現他們幽會情人的花邊新聞!
強力部的崔忠式會替他一切不正當的手段擦屁股。
戰略部的高東浩會將一切國會議員的黑料、企業家的丑聞、乃至檢察官自己人的犯罪事實捏在手里,任他們魚肉!
一旦事情走到最后,還有檢察官咬著牙不肯低頭,誓要將他們全都一網打盡。
金門的幽靈就會跑到他們家里,給他們的親人床頭送上一捧白花。”
安喜延發出嘲諷笑聲:“哈!現在你懂了嗎?金錢?林巍這幾年始終在做的事情,就只有一件,那就是不斷地在真正的權利的土地下,扎根,發芽!
有多少國會議員得到了他贊助的承諾?
有多少檢察官得到了升職的保證?
他的律師所現在聯合起來,能湊出半個南韓的律法界!”
千信雨起初是震驚,隨后卻是狐疑。
她不是傻子。
她很清楚,如果林巍真能在這兩年悄悄摸摸達到如今的實力,那就輪不到安喜延對她說這番話——總統、或者更高處的人,怎么可能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