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。
一定要快。
安喜延深知林巍的可怕之處。
他掌握輿論喉舌,暗地里還有精銳死士——真見鬼,二十一世紀了,竟然還有人不要命的給他辦事。
檢察系統內部也在醞釀著一股巨大的反沖勢頭,目標明確的直指安喜延。
國會議員已經有人開始組織陣容,開始琢磨如何抨擊這次督察部夸張的大行動。
督察部一口氣抓了數十個檢察官,十幾個國會議員,數個大企業會長,甚至還有一位目前唯一有資格和張弼舟爭取總統職位的競選人。
這樣的行動太夸張了,甚至有些太過于敏感了——盧玄武要干什么?他到底是要收拾檢察系統,還是要借此機會排除異己?
沒人知道這突如其來,卻震蕩了整個半島的事件會蔓延到什么地步,即便是為了自保,他們也會自發開始限制這次事件的規模。
而那些檢察官們更是瘋狂,他們真的是受夠了這樣的日子,國會一刀刀砍下來,慢刀子割肉的剪去他們的實權,現在卻還有個督察部興風作浪。
這還是檢察官嗎?
安喜延的壓力一天比一天大,而她很清楚,總統的壓力只會比她更大,不會比她更小,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如張弼舟那邊的人此時此刻堅決站在了林巍的對立面,大唱贊歌,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下局勢。
可盡管如此,也必須要快!
就在韓度京自稱坦白,愿意上庭作證開始——一切的事情就開始加速,劉美娜堅決不開口,無妨,她在檢查系統的前輩也被揪了出來,正是在督察部的一位高級檢察官,兩人口風很硬,但那又如何呢?
停職內部調查,兩人的檢察官身份已經名存實亡,接下來只待順藤摸瓜,一點點找到林巍給他們的好處和聯系的方式內容就好了。
其次,便是利用韓度京的口供去進行攻心技。
崔忠式看起來頗為不安,但最終還是一聲不吭,這位到底也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,此時此刻十分清楚,胡亂攀咬死路一條,林巍進到監獄過了幾年出來還是一條好漢,可他要是進了監獄
他不覺得自己能在這樣對付過林巍之后還能活著出來,在不為人知的角落,林巍已經資助了許多監獄,而金門許多人前前后后蹲在牢里,也將金門勢力帶到了監獄內部。
崔忠式給林巍做了太多事,也正因如此,他太清楚那些得罪了林巍的人是什么后果,韓強植如今在哪呢?
新聞沒有報道,朋友無人知曉,可崔忠式卻知道——韓強植已經死了。
他悄無聲息的因為參與斗毆傷勢過重,死在了監獄的醫務室里,而監獄為了掩蓋暴力丑聞,丟給他一個病發身亡的死因,就匆匆推進了火葬場,是林巍要求他偽造尸檢迅速結案的,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,但知道這件事的無不對林巍的狠辣感到震驚。
他看似溫和,面對敵人也很少當面揚言要趕盡殺絕,但卻絕對是君子報仇的典范,他很有耐心,就像一條毒蛇,等到你放松警惕,別人對你失去關注的時候,才會突然竄出來一口,送上死亡的毒液,斬絕后患。
崔忠式死不開口,宋明輝更不會說。
但宋明輝不開口的原因和崔忠式截然不同——他年紀大了,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,對他而言,要不然離開檢察系統退休等死,要不然就是在有限的時間里抓住一切機會更進一步,在夢寐以求的權利世界,再向上爬一步,然后死在那權利高峰上,留下他的威名。
交代?有什么可交代的,即便進了監獄,他也會等人將他特殊出來,他資歷老,人脈廣,總是有些朋友不忍他死在監獄里的。
唯一真正動搖的,只有高東浩。
他在審訊室里,看著檢察官提交的一個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