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輕把女鬼抓到了一個僻靜處,這種級別的陰魂通常思維混沌,難以交流,雲輕也是通過鬼王面具才知道了她的前塵往事。
她叫李佳萍,是先帝永暉朝時期的宮女。
眾所周知,萬嘉帝好仙,永暉帝好色,宮中女眷都有幾分姿色。
這李佳萍便是被當時宮中一位頗有權勢的大太監(jiān)看中,欲要強行對食。
心高氣傲的李佳萍想的是被永暉帝選中,成為皇帝的女人。
在永暉一朝的后宮里這個概率是極大的,只要不是故意躲著皇帝,基本上都有機會,所以她自然不肯屈從大太監(jiān)。
在湖邊推搡之際,李佳萍不幸落入水中,怨念讓她的魂魄一開始并沒有煙消云散。
隨后她幸運地發(fā)現湖底深處的一個夾縫里,有一朵含苞待放的神奇之花。
雲輕以她不太豐富的閱歷猜測,那可能是兩生花。
雖然兩生花還沒有徹底開花成熟,但孕育的能量也讓李佳萍維持了一段時間的魂魄不散,順便找太監(jiān)報了仇。
后來不知怎的,皇宮有兩生花的消息在鬼圈傳開了,越來越多的大鬼小鬼跑到皇宮,日夜不離地守在湖底,想要在花開之日爭奪這株據說可以逆轉陰陽的奇花。
這時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李佳萍自然就靠邊站了,為了保持魂魄不散,她只好在宮中找人吸食陽氣。
她明白“羊毛不能可著一只薅”的道理,都是這個吸一點,那個吸一點,勉力維持的樣子。
吸的最多的也就是福壽帝胡祿了,她也喜歡吸胡祿,因為太英俊了,而且陽氣極盛,怎么也吸不干,憑本能做事的女鬼很難把持住自己。
雲輕估計胡祿只生女兒,以及近幾年顆粒無收和這個花癡鬼的吸陽有關。
她嘆了一聲,“雖然你也是個可憐人,而且并沒有真正對誰造成傷害,但這方世界終究不是你該待的,還是早日轉生吧。”
雲輕閉著眼睛輕輕一捏,從此陰陽兩界再無李佳萍。
此時胡平安和奧屯櫻已經走遠,最終奧屯櫻認可了“應該是我眼花”的說法,兩人手牽手開始了愉快的掃街。
而雲輕,她已經開始醞釀今晚第二次進宮了。
怎么也要把宮里的邪祟清理一遍,為徒兒的誕生營造一個良好的生長環(huán)境。
順便再看看那湖底的到底是不是兩生花,還有多久可以成熟。
雖然鬼王面具有些雞肋,可如果能得到兩生花這種世間罕見的天材地寶,再加上靈氣緩慢復蘇的大潮,雲輕感覺自己未嘗不能觸碰到那元嬰期的邊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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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象殿,胡祿正在看一份密報。
隨著奧屯櫻的凱旋,北疆叛亂算是徹底畫上了句號,在北疆的部分梟組織密探也撤了回來,并帶回一份完整的戰(zhàn)爭概述。
其中也提到了小王子的鬼臉面具。
一開始胡祿并沒有太在意,自古就有領軍大將喜歡戴一些兇神惡煞面具來震懾敵軍,這并不足為奇。
真正讓胡祿重視的是梟郎們對小王子所部戰(zhàn)士那種狂熱狀態(tài)的描述,那已經超出了普通士卒的范疇。
而且神奇的是,當櫻子干掉小王子,面具不知所蹤后,敵軍那種癲狂狀態(tài)立即消失了,沒有任何抵抗就成了俘虜。
這很讓人懷疑,到底是因為小王子的死,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。
密報上說,那面具最終落到了奧屯櫻手上,好像她昨日進城就是戴的那個。
“還真想把玩一下呢~”胡祿嘆息一聲,不過都禁止她入宮了,說啥都晚了。
苗紅袖給胡祿續(xù)了杯茶,然后就被他摟進了懷里,扭了扭也就不掙扎了。
見桌上是關于北疆的密報,她好奇問道,“其實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