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郎和九郎這一路護送林嘯天入京,并未見老頭子展現出過人之處,遇到水猴子還秒慫,只道是桃源村的水土特殊,方才孕育了這樣一群長壽之人。
可剛剛他們分明緊緊盯著林嘯天,卻在眼皮子底下跟丟了。
二人不是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,作為六處和九處的頭領,都是尸山血雨里殺出來的,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。
“法術,剛剛我們肯定是中了法術!”六郎堅定道。
九郎,“那現在怎么辦,是告訴老大還是直接稟告陛下?”
六郎搖頭,“如果老神仙真的只是為了甩開我們找姑娘,那還好說些,我們先去煙街柳巷找找看吧,若實在找不到就只好求助老大了?!?
想到之前他們提到過金風樓,二人首先就去那邊,速度很快,也就一盞茶的功夫。
令他們驚喜的是,剛到金風樓,就看到林嘯天站在樓門外,旁邊還有兩條粗漢。
“爺爺,您讓我們好找?。 本爬缮锨熬捅ё×肆謬[天的胳膊。
六郎直接占便宜,“我的老父親啊,真是服了您老人家了,罷了罷了,想進就進吧,只要讓我們在隔壁守著就行?!?
九郎:艸!
“進什么進,老朽已經出來了?。 绷謬[天甩了甩膀子。
什么,已經出來了,這么快的嗎!
六郎九郎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努力遮掩的笑意,他們一路沒有耽擱,估計比老先生也就晚個三五分鐘。
“你們兩個孝子賢孫來得正好,五百兩麻煩結一下賬?!币慌缘拇譂h道。
“什,什么,五百兩!”九郎驚愕,“怎么會這么貴,就算是你們的頭牌細雨姑娘也沒這個價錢吧!”
“沒錯,姑娘是300兩,還有酒水200兩,這是賬單,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”
林嘯天有些羞赧,“找姑娘當然要喝酒助興,只是沒想到這勞什子久久純釀價格如此高昂。”
粗漢笑道,“老爺子,這可是萬嘉元年的久久純釀,那年糧食歉收,酒釀極少,這種高度數的精品更少了,自然價格不菲?!?
九郎當時就急了,久久純釀這個牌子出現才幾年時間,陛下發明高度數蒸餾酒才幾年時間,而萬嘉元年至今都82年年了,這不純純坑人嗎!
六郎攔了一下九郎,從九郎包里掏銀票結賬,他對九郎輕聲道,“無妨,事后找他麻煩,工商衛生消防,罰死這狗日的?!?
九郎委屈吧啦,我都沒嫖過這么貴的,“這錢一定要報銷?。 ?
費了些口舌,總算把人撈回來了,此番算是有驚無險。
六郎九郎也不敢埋怨老頭,只得哄著他說話。
六郎問:“老神仙,那細雨姑娘的滋味如何???”
“什么細雨姑娘,跟我相好的姑娘叫明珠啊?!?
九郎:“這驢日的奸商,300兩都舍不得讓頭牌出來接待!”
六郎,“就是,明珠姑娘哪值這個價兒啊,這才一年就翻兩番了?”
林嘯天解釋道,“說是細雨姑娘犯了事,所以明珠姑娘成了新的花魁頭牌,自然就水漲船高了,而我是新花魁的頭一位恩客?!?
他說起來還頗自豪的樣子,反正不是自己掏錢,一點都不心疼。
隨后他們又在繁華的京城夜市逛了許久,六郎九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了,可依然搞不清上次是怎么把人跟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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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胡祿一個人從四象殿醒來,對于今天的會晤他非常重視,用過早膳就帶著奧屯櫻到了兩儀殿。
依然是兩儀殿,而此處,早就有人了。
丞相蕭參竟然比他還早,而且他不是一個人。
蕭相旁邊的白發老者胡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