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的大恩人,若是任由左師兄挑唆虬山派和朝廷的仇恨,對我們并不是好事,甚至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,所以還請各位師兄弟見諒,劉波不想出手,但不得不出手。”
“師弟,你,你已經筑基了?”風行云驚駭地問。
劉波點點頭,“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只是我身體一直不好,并不經常在外界走動,大家并不知道罷了。”
你,你這分明是扮豬吃老虎啊!
誰都知道,掌門的親生兒子是個病秧子,修行方面肯定是不指望了,所以風行云這個大師兄當得有滋有味,也兢兢業業,就是想著等師父將來羽化之后,虬山派不就是自己的了嗎。
沒想到啊沒想到,少爺你是真能忍啊!
師娘欣慰地看著兒子,“波兒,以后虬山派就全靠你了,行云,你們肯定會輔左波兒的,對吧。”
風行云立即表態,“我風行云誓死守護劉波!誓死守護虬山派!”
其他師兄弟也跟著喊起了口號。
“如此,我就放心了。”師娘微微一笑,隨即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劉波的眼睛勐地瞪圓,不可思議地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母親,“娘,娘!”
劉波不理解,為什么大仇得報,母親會突然自斷筋脈,選了一條死路。
但風行云能理解,之前師娘愿意茍活是有仇恨在支撐,如今大仇得報,兒子也出息了,而她,五十年委身賊人,雖然有各種理由,但終究是不潔之身,或許別人不在意,但她心中對師父是有愧的,所以她選擇了這樣一條路。
唉!
想到幾十年前師父師娘恩愛的模樣,那已經是最近幾十年從未見過的風景了,想到這,風行云也緩緩留下了一滴淚。
之前左不右提前回來,虬山派也準備了葬禮,如今看來這場葬禮其實就是師娘為自己準備的,劉秋水自然沒份兒。
而左不右稍后也被安葬在了虬山派的墓園里,被后世弟子祭奠,劉波雖然殺了他,卻沒有剝奪他身上的虬山派弟子榮譽。
“師……掌門,”風行云已經開始改口了,“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,要不要繼續追查林嘯天?”
劉波擺擺手,“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趕往京城,把虬山派和朝廷的誤會解開,決不能讓朝廷認為我們是亂臣賊子。”
“啊?這……”風行云欲言又止。
“風師兄有話盡管說,以后這虬山派還要仰仗師兄呢。”
“仰仗不敢當,”風行云道,“只是我虬山派在修真界也算一方巨頭,若是像掌門剛才說的,是不是姿態過于低下了?”
劉波輕笑道,“虬山派的地位是靠父親打出來的,可父親死了,就連劉秋水也死了,虬山派最強的就是你和我,我們沒有狂傲的資本,甚至于,因為沒了金丹修士的庇佑,恐怕我們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肥肉,反觀朝廷,他們背后有強大的金丹修士,而且他們吞下了劉秋水和巫歸一的遺產,這樣的大腿,我們怎么能不抱呢!”
風行云承認,他想的淺了,他只想到朝廷很厲害,不能招惹,但少爺卻想到了主動和朝廷媾和!
雖然沒了臉面,但卻得了實惠。
隨即劉波道,“母親葬禮已經結束,我們現在就去一趟岳京吧。”
“啊,這么急的嗎?”
劉波遙望遠方,“大岳皇室亮出了肌肉,天下即將大變,去晚了,就吃不到熱乎的了。”
風行云:熱乎的?大便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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界靈樹上,正在觀想筑基修士李淳的胡祿眼睜睜看著又有一朵花飄落,而且是東區的!
他趕緊抓在手上,看了一眼標號,竟然是虬山派的!
劉秋雨那幾個徒弟已經把尸體送了回去,難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