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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溝村,蕭家祠堂。
蕭寒為原主,也為自己恭恭敬敬給爹娘以及列祖列宗行了大禮。
剛剛一路走來他還在納悶兒,明明原主已經在信里寫明了歸鄉原因,怎么還有這么喜慶的迎接陣仗?
不過進了祠堂,隔絕了外面的喧囂,看到父親臉上的皺紋,母親眼里的淚水,他這才明白父母之愛子,都可以做出什么。
動員了全村百姓的這場熱鬧大戲,無非是為了兒子的面子和自尊。
所以那三個頭他磕的擲地有聲,足斤足兩。
此時在他面前的不僅是蕭四海夫婦,還有自己前世的爹娘,他們在世時肯定也經常對鄉鄰說,我兒子在北京混得不錯吧。
蕭花氏心疼地把兒子攙起來,她力氣本就大,再加上鴻毛符的效果還沒消散,一下子就把兒子提了起來。
蕭花氏哭的更厲害了,“我兒,你怎么這么瘦啊!”
蕭寒拍拍額頭,“娘,這不是瘦,我這是仙氣飄飄~”
說著他很不穩重地向上一竄,直接摸到了四五米高的房梁,看的五姐瞠目結舌,雙眼冒光,一起飛!一起飛!
蕭四海驚嘆,“小六這是修成仙人之體了!”
蕭寒汗顏,“不是的,只是身上有一道符,可以暫時讓我輕如鴻毛,要不然我也不敢從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啊。”
蕭四海略感遺憾,又問,“兒啊,送你回來的那位仙人呢,怎么沒請人家到家里坐坐?”
“哦,那位師兄還有要事,放下我就直接走了。”
蕭寒倒也不算撒謊,茍師兄還要在西麓洲尋找有靈根的少年,伺機接引至玄符宗,或者說那才是重點,送他們是捎帶的。
蕭四海還一個勁兒可惜,如果把仙人留下來吃個飯,那兒子就更有面兒了。
“差點忘了正事,”蕭寒故意轉移話題,“我離開師門的時候帶了不少好東西給爹娘和姐姐們,三姐四姐呢?”
“哦,四姐在縣城做生意呢,三……”五姐嘴快,不過說到三姐的時候還是剎了車,然后看了看爹娘的臉色。
“三姐怎么了,難道是出嫁了?”
“唉!”蕭花氏捶著額頭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“說出嫁也差不多,你三姐私奔了!”
“私,私奔!”蕭寒震驚,“跟誰啊?”
“就左峰山太白觀上的道士,都五年了!”蕭四海哼道。
“什么,那老道士都能當我爹的爹了!”蕭寒已經完全代入了自己的身份,想到那道士的老臉就無法平靜。
蕭花氏被兒子氣笑了,“不是那個韓老道,是他的徒弟,你走之后收的,生得還挺俊俏,兩人長的倒是般配,我是沒什么意見的,可他們問都不問一聲就跑了,氣死為娘了!”
“那你們就沒找啊?”
“怎么沒找,咱家生意做到哪,就找到哪兒,我還托我娘家將軍府幫忙找,都尋不到,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上了天,還是入了地。”蕭花氏一臉無奈。
“那韓老道怎么說,他的徒弟,他不管嗎?”蕭寒又問。
蕭四海推開門,遙望著左峰山,“你看那座山跟你小時候有什么不同。”
蕭寒仔細一看,調動以前的記憶,“咦,昨天下雨了嗎,怎么霧氣繚繞的?”
蕭四海嘆道,“發生這件事后我就帶人上山找韓老道算賬,結果山上起了大霧,我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進山的路,哪怕硬闖進去,走著走著就出來了,五年了,這霧一直沒散,再沒人上過山,也沒見韓老道下山。”
蕭花氏說了句氣話,“估計那老道士已經餓死了。”
迷霧圍山,這事透著古怪,那老道恐怕不簡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