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師春、吳斤兩和象藍兒遵吩咐回到了無亢山。
他們抵達山腳時,正值霞光漫天的傍晚,撞毀的山門牌坊顯得有些凄涼。
他們的遭遇也不如霞光那么美好,也是可以想象的,他們是被憤怒的無亢山弟子給押上山的,揪衣服、揪頭發那種,把他們搞的很狼狽。
有女弟子似乎異常憎恨象藍兒,將其抓出了血,恨不得將其毀容似的。
象藍兒打量清楚了,記住了。
若不是下面弟子做不了主,三人甚至有可能被當場打死。
山上山下弟子已經在懸掛白幡,已經在舉喪。
“孽障!”
宗門大殿前,見到三人的柯長老可謂一聲怒喝。
無亢山其實并沒有三人的罪證,唯一覺得有問題的憑據便是他們和夏弗離都在出事前離開了,且聯系不上。
面對當眾質問,三人一口咬死他們是被夏長老給喊下山的,說夏弗離讓他們去南麓的天坑,他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只是遵命前往而已,結果等了很久都不見夏弗離出現,于是他們就回來了。
真要有什么問題,我們又怎么敢回來。
對這些說辭,哭紅了雙眼的殷蕙馨并未戳破,兩眼冒火似的盯著師春不放。
師春心里清楚,這女人恐怕已經被魔道給提醒了。
目前除了這女人,師春不知道魔道還有什么辦法能把握他們在山上的安全。
一番審訊無果,三人被扔進了大牢,嚴加看管。
無亢山確實也沒證據證明三人跟邊氏父子的死有關,何況三人畢竟是天雨流星大會的一、二、三名,無憑無據殺掉說不過去,要面臨對上交代的問題。
再則,除殷蕙馨外的其他人,其實也相信了師春他們的話。
在無亢山大多人的眼里,邊氏父子的死,和天雨流星大會得罪的那些門派有關,兇手若能掌握到這三人的動向,只怕也不會輕易放過。
起碼他們暫時無法做主決定師春三人的死活,他們還在等邊闕回來,還不知道邊闕已經死了。
三人關進牢里沒有太久,便有人將師春又提了出去,師春能猜到是誰要找自己。
不出所料,押入到閑雜人等免入的高層寢居地后,他見到了兩眼紅腫的殷蕙馨。
“你們下去。”殷蕙馨揮手屏退押送人員后,驟然出手一把掐住了師春的脖子,差點沒直接給掐斷了,在師春臉前咬牙切齒道:“這就是你所謂的盡量幫我保我兒子安全?”
身有禁制,無力反抗的師春被掐的一臉漲紅,嘴里咕咕,無法說出一個字來。
好一會兒后,殷蕙馨才松開了他。
不容她再逼問,師春摸著脖子咳嗽著喘氣之余,依然踉蹌著看了看里里外外,然后才晃到她身邊低聲問道:“這里說話安全嗎?”
殷蕙馨咬牙切除道:“別以為能要挾我我就不敢殺你!”
師春一聽就明白了,被自己猜到了,這女人果然已經被人提醒了。
他輕聲道:“你和夏弗離的關系,還有夏弗離和邊惟英的關系,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此話出,殷蕙馨頓一臉的羞憤難耐,不等她說什么,師春摁了摁雙手示意她稍安勿躁,“這并不重要至少與我無關,我也沒別的意思。并不是我不想救你兒子,只是我當時也確實沒辦法,事發時我也被控制了。
我只能說我已經盡力了,起碼我搞清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,問題出在你和夏弗離和邊惟英的關系上,有人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手腳,除掉邊闕、邊繼雄、邊惟康,扶你女兒邊惟英上位。”
殷蕙馨怒道:“胡說八道,還想糊弄我不成,邊惟英沒有定身符煉制秘法,上位也沒用。”
師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