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巖宗…”許安長嘀咕了一聲,瞇眼徐徐道:“若真是如此的話,那肯定是另兩脈的人?!?
師春暫不說話,讓他和尤牧慢慢琢磨。
等了半晌,許安長看了看尤牧的反應,突兀冒出一句,“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,只要他們不礙著我們,我們也不礙著他們。”
師春一愣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問:“什么意思?”
許安長:“就這意思,互不相擾。”
師春怔了會兒,哦聲道:“也就是說,上面交給我們任務,可以放棄了?”
放棄?連同吳斤兩在內的幾人一起看向他。
許安長道:“誒,春兄不要誤會,我可不是這意思?!?
師春:“另兩脈的人進來,不是來玩的。我們想搶第一,他們也想搶第一,你覺得他們不會礙著我們?”
許安長嘆道: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怎么說呢,三脈也有盟約,遇事只能是公平競爭,不能再自相殘殺了,一旦發現誰違約,三脈將共裁?!?
有些話他不好說出口,雖說是事在人為,可他清楚,三家拿第一的概率極低,因為魔道在這里沒什么施展的能力,真正的有效爭奪恐怕還得是在神火域外,在這里跟另兩家的干起來完全沒必要。
師春:“我知道三脈有盟約,可若非偶然發現,我們也不知道‘千巖宗’的人是魔道的。何況我也沒說要自相殘殺,何況三脈盟約也允許公平競爭,不是許兄說的不爭。”
他這樣說的話,許安長心里是有些不高興的,這要是傳到了上面的耳中,還不知怎么看他,當即淡淡道:“那不知春兄有何高見?”
師春輕飄飄挑出道:“另兩脈的人既然敢進來,其準備程度未必會差于我們,你四鼎宗在其他門派有臥底,難道他們就沒有嗎?”
許、尤二人相視一眼,略顯疑惑,尤牧問了句,“然后呢?”
師春:“我們在跟蹤臥底門派尋找神火線索,意味著我們有五條獲取神火線索的渠道,這大大增加了我們找到神火的概率,現實已經證明了。若能讓他們也跟蹤臥底門派獲取神火線索,然后我們能截取到相關線索,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找到神火的概率將有可能再次成倍的增加?”
旁聽的三人想了想,都能聽懂這話里的意思,可賬是這么個順利算法的嗎?
許安長笑了,“春兄,就算千巖宗跟蹤臥底門派尋找到了神火線索,也不可能讓我們知道,千巖宗可沒我們的臥底留路標,我們想跟都跟不上,總不能明擺著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吧?我們的人力也有限,沒辦法到處撒網去跟的?!?
師春駁斥道:“許兄,不能遇到問題就回避,而是要解決!
我們目前跟蹤臥底獲取神火的辦法,可想辦法透露給千巖宗知曉,并夸大戰果,千巖宗知情后,必會效仿。
我等無須派任何人跟蹤,甚至無需多增加任何人手,只需派得力人手坐守出口一帶便可。
千巖宗將哪個門派的人誘到了出口,我等只需找到被其引誘的人,搞清事發地點,便可伺機插手?!?
許、尤二人聽的目瞪口呆,終于搞懂了這廝的意圖,都有點被驚著了。
兩人對上面派這位來的意圖算是有了更深的體會。
吳斤兩也搞懂了,在旁嘿嘿不已,終于明白了大當家為何要找那兩個魔道門派的人,敢情嫌四鼎宗臥底獲取神火線索的效率不夠高。
話說,這還不夠忙的嗎?幾乎一直跑個沒停,這都已經搞到七朵神火了,再成倍的增加神火線索,他是真怕忙不過來,就這點人手,又不給四鼎宗的人吸收,怕是會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。
回過神的尤牧問:“被千巖宗誘去的人,憑什么告訴你事發地點?”
師春擺手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