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夢誰先覺,平生我自知,草堂春睡足,窗外日遲遲!”
早晨,睡足了十個小時的陳奇終于舍得睜眼,抻胳膊抻腿,渾身筋骨通透,身心愉悅。就這睡眠質量,讓上輩子的自己能羨慕死,上輩子不吃藥根本睡不著。
在外一個多月,他回到了忠誠的302。
房間已是他專屬,這一堆書那一堆書,這一把黃花梨椅子,那一把紅木的圓凳——于秀麗那邊已經放不下了。梁曉聲、葛尤等人時常來做客,完全不知道屁股底下就是幾百年前的古董,葛尤還使勁嘎吱,差點讓陳奇揍一頓。
一瞧時間,都九點鐘了,連忙洗漱穿衣,蹬蹬蹬下樓。
龔雪拿著個飯盒,早就在樓下等著呢,沒半點生氣,笑道:“我一猜你就是睡過頭了,給你打了幾個包子,白菜油渣餡的。”
“你沒多睡會兒?我都累死了。”
“我昨晚睡得早,也有七八個小時呢,慢點,別噎著。”
陳奇三兩口把包子吞下肚,算吃了早飯,騎上那輛破自行車,龔雪輕巧的坐上后座,徑直出了大院。到門口的時候,傳達室大爺喊了一嗓子:
“龔雪,又有伱一包信!一大包!”
“謝謝大爺,我回來取!”
她應了聲,又道:“現在每天都有一包信,我看都看不完,怎么辦呀?”
“跟領導反映,讓廠里派個人專門給你看信。”
“啊?那怎么行?”
“心意收到就行了嘛,你沒事多在《大眾電影》上寫點公開信,隨便點幾個人名,都能把他們樂死。如果再挑幾個有代表性的問題回答一下,哎呦,一輩子都是你的死忠。”
“你這人……我感覺你對觀眾不尊重!”
“我尊不尊重觀眾無所謂,你現在不扶著我,就是對我騎車子的不尊重。”
“……”
龔雪猶豫了一下,伸出手小心的扶在他腰上,這是她第一次摸男人的腰,隔著薄薄的衣服似也能感受到里面的結實有力。
沒來由的,她忽然想起了在鄉下看到的一只交媾的公狗。
陳奇騎了挺遠的距離,到了什剎海南岸的樂春坊六號,小胡同特別幽靜,他打開門鎖,推開那扇斑駁的朱漆木門,二人進了院。
“這院子好大呀!”
龔雪好奇的到處打量,道:“原來一定很漂亮,可惜燒毀了。”
“不燒毀我也輪不著啊!”
陳奇叉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,道:“我自己設計的圖樣,先雇人把這堆廢墟清理了,北房也扒了,然后開工蓋房。”
“哪里的施工隊?”
“我爸托關系找唄,不行我求老廠長幫幫忙。蓋好了也是兩進的格局,但肯定比原來好看,將來我的雜志創刊,正好也有個私人辦公地。哎,廠里對你的房子有說法么?”
“先讓我住招待所,然后看看有沒有單身宿舍,沒有的話就跟別人合住。”
龔雪還挺高興的,她在部隊住八人間,到北影廠就算合住也是雙人間,陳奇卻搖搖頭,道:“你對自己有點信心,《廬山戀》一出,你就是最紅的那一撥,如果再拿個百花獎,在國內都數一數二。
北影廠還讓你跟人合住,也不嫌丟臉?”
“你又哄我,我哪里能拿百花獎?”
“怎么不行,這是觀眾投票的。你拿了獎,我臉上也有光彩啊……”
陳奇笑嘻嘻的,說著說著就去摸人家小手。
“讓人看見!”
“連個鬼都沒有,誰看?”
龔雪象征性的掙扎一下,也就任他拉著。
自從那天晚上突破尺度之后,這孫子經常趁著沒人的時候摸小手,她身高163左右,